“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我当然不是衙门的人,准确点儿说,我是‘崔弗的人’。”
沈殊玉眨了眨眼睛,“我受她所托,来调查柳公子的死因。”
听到沈殊玉提到崔弗,刘令仪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落寞,随即别开了脸。
沈殊玉觉得蹲的太久腿有点麻了,她站起身在牢房里走了两步。
刘令仪沉默了许久,忽然小声问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还好吗?”
沈殊玉看着他,问道:“你是在为谁问这个问题?柳颐宽?还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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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令仪嗫嚅着,没有出声。
沈殊玉看着他这副懦弱的模样,恨铁不成钢,憋了半天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一个女人刚过门就死了丈夫,能好到哪里去?她差一点就殉情随柳公子一起去了。”
刘令仪惊愕地看着她,然后猛地从地上爬起来,“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被人发现后救活了,不过人看着还是没什么精神。”沈殊玉言简意赅地答道。
刘令仪垂下头,双眸被凌乱的发丝遮住,沈殊玉一时看不清他的目光。
“你难道就打算这么硬扛着,一直扛到方大人自己找到真正的凶手吗?你就不怕他抓不到真凶,硬给你扣上凶手的罪名然后结案?”
犹豫了半晌,刘令仪终于低声开口。
“虽然我被关了起来,但我能想象的到外面的人会怎么议论她,她已经背上了一个克夫的罪名,如果再让人知道那盆花是她成婚前我送给她的,别人更不知道要怎么诋毁她了。”
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反正我没杀过人,真凶迟早都能被找到,我在牢里多待两天不算什么。
说来说去,他会甘心坐牢,全是为了崔弗。
“那盆玉楼春真是你送给她的?”沈殊玉皱着眉问道。
刘令仪点点头。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崔弗会说花是柳颐宽送的,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