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庭芝也压低了声音,“我们只为帮你查出凶手,今日若是惊扰到你,还望你见谅。”
语毕,几个人凑上来一起查看他的尸身。
但他们到底不是仵作,围着柳颐宽的尸体看了半天也没什么收获。
半晌后,裴含章抬头看向孟庭芝,“你看出什么端倪没?”
孟庭芝摇了摇头。
方恒也没看出来,于是他便让一旁的仵作把验尸结果重复了一遍。
柳颐宽的致命伤是在头部,他的头部遭受过硬物捶打,尤其是后脑,身上却没什么挣扎过的痕迹,应该是有人从身后袭击了他,等他晕倒后又多次捶打他的头部才导致了他死亡。
听完仵作的话以后,裴含章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柳颐宽面容,甚至还拨开他的额发仔细查看。
“崔小姐的丫鬟不是说柳颐宽成婚那天晚上撞到了头吗?他的额头上怎么什么痕迹都没有?”
一旁的仵作面露难色,“公子,我只能查出尸身上现有的伤口,这没有的东西我也不知道原因啊。”
孟庭芝看向仵作,“会不会是伤得比较轻,所以没留下什么痕迹?”
这倒是确有可能,但裴含章立刻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可是柳颐宽那天都撞到要捂着头走路了,这样看来应该没那么轻吧?”
验尸的结果没有给出更多的线索,裴含章有些失望地往四周看了看,不经意间,他看到了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堆叠的几件大红的衣服。
“这是柳颐宽成亲那天穿的婚服吧?”裴含章走过去翻了翻那叠衣服,“外袍和里衣都在。”
仵作赶忙点头,“是,验尸前在尸身上除下的东西都在那儿,一样也没丢。”
裴含章和孟庭芝翻看了一会儿,还真发现了一些端倪。
这衣服似乎有点不大对劲。
裴含章皱着眉看看自己手里的婚服,又看看孟庭芝手里的里衣。
“这两件衣服的血迹怎么对不上呢?”
孟庭芝也很是疑惑,“婚服上的血迹似乎比里衣上的少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