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这几日看过了生死,沈殊玉的心丝毫硬不起来。
她看着这个出了门依旧不担事也不成器的三哥,没有像往日一样嗔怪他。
“嗯,是他们不好,你要是困了就先回去歇着,明日也别跟着他们到处乱跑了。”
她招招手让莲香过来,“你送世子爷回去歇息吧。”
秦灵泽看着沈殊玉一反常态的模样,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裴含章和孟庭芝也瞪大了眼睛看她。
沈殊玉这会儿没什么精神,自顾自地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
“我,我好像也没那么困……”
秦灵泽刚刚只是耍耍嘴皮子,他一时摸不清沈殊玉的心思,干脆找了个离沈殊玉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下,“等会儿再睡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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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香乖巧地退了出去。
沈殊玉问眼前几人,“对了,你们叫我来有什么事?”
裴含章等人不知道沈殊玉查到了什么程度,谁也不敢轻易把这么大的事说出来,于是便想先探探沈殊玉的口风。
方恒和孟庭芝一个把目光转向裴含章一个低头喝茶,裴含章犹豫了片刻,只好自己开口。
“下午我们去看了柳颐宽的尸体,没发现尸体的额头上有撞出来的伤痕,可能是撞得太轻了或是别的什么原因,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除此之外我们发现了另一个疑点。”
裴含章搓了搓手指,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他想,沈殊玉看着似乎和崔弗相处的还不错,自己要是贸然开口说那夜和崔弗洞房的人不是柳颐宽,依着沈殊玉的脾气,也不知她会不会直接对自己动手?
沈殊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然后呢?”
裴含章犹豫再三,只好继续说道:“柳颐宽那天穿在身上的衣服有点奇怪,婚服上的血迹比里衣上的少,我们怀疑……我们怀疑,有人曾经脱下过那件婚服,过了很久才给他重新套上。”
他躲开了沈殊玉的目光,没有继续往下说,沈殊玉却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有人杀了柳颐宽后,穿上那件婚服冒充他入了洞房。
沈殊玉抬起双手捂住脸,她躲在了两只手隔绝出的黑暗中长长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