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卫蘅突然问道：“你为何想死？”

“我本就时日无多，为何要挣扎？”

谢绥垂了垂眼眸，眼底已经没了光。

听到这话，卫蘅笑出了声，“能活一日是一日，我倒是想活却没人给我这个机会啊。你既然能活为何不活？”

谢绥没有说话。

为何不活，他为何而活？

“你为何想活？”谢绥问道，企图在他人身上寻找一个答案。

提到这个，卫蘅的神色突然变得狠戾起来，语调也变得高了些，“全家被人而杀，你说我为何而活。”他的眼底满是恨意。

“只要你肯救我，我从今以后全都听你的命令。”

好半响，谢绥忽地开口，答应了卫蘅。

“好。”

……

虞归晚听到这里，眉宇之间有些心疼，“所以你就这样答应卫蘅了？”她没想到谢绥还有这样的往事，她只知道谢绥从小便体弱多病，如今看着他这副模样，哪里会有人知道他曾经也想过寻死。

“因为他后面又说一句话。”说到这里，谢绥不免轻笑了两声。

“什么话？”

虞归晚突然有些感兴趣。

“他说，我可以救了他之后再去寻死，他又说他有种毒药可以让人在睡梦中不知不觉的让人死去。我觉得他这个人有点意思，所以就答应了他。”

“没过几日，我就在寺庙中看见了你。我看见你从树上摔下了好几次，却依然不肯放弃，那时候的你笑的是那样的明媚。”

“从那日以后，我似乎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

“我也想有朝一日能治好病，能看到从前从未看过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