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轻响。
他感觉自己被整个世界关在外面一样,极度的恐慌感从后背一直攀爬到头顶,他头皮发麻,颤抖着拧开房门。
浓郁的甜酒香味扑面而来。
Alpha虚弱地靠在电梯旁,额头冒出虚汗。他听见动静偏头过来,桃花眼眼尾柔软地垂落,泛红,正欲说些什么,就被拖回屋里。
“……没有抑制剂我怕你会死,别闹,松手。”
莫离一个头两个大,抵不过他的力气,一路从玄关踉跄到次卧。
眼前天旋地转。
他被人丢在床上,一直不露声色的Alpha将他压在床头,控制住他的行动。
Alpha上半身压迫过来,莫离望着他脖颈和一截下巴,大脑嗡的一声。
刚才都是装的?怎么可能……
滞涩的思维转动着,他不敢相信,动作倒是没有丝毫犹豫,胸前幽光一闪,一把匕首冒出。
渗碳处理的漆黑刀刃抵在Alpha脖颈,细密的血珠冒出。
啪嗒。
一滴眼泪砸到身上。
Alpha小心翼翼地扬起脖颈,用脚勾开抽屉,委屈地给莫离看里面的注射式抑制剂。
“父亲……”
莫离愣了愣。
不是,这壳子里怎么灵魂大乱炖,又有宋言初又有江林——或许是小时候的江林。
那家伙很少哭,哭得最惨的一次是因为同学指责他偷东西,莫离赔了钱,他以为莫离不信他,委屈得直掉眼泪,跟在他身后肩膀一耸一耸,回了家里莫离才发现他领子都湿透了。
实际上莫离只是懒得节外生枝。
“我发烧了……我要去看病……”
Alpha脚步虚浮地起身,试图离开,莫离抓住他的肩膀,撕开抑制剂的包装,一针扎在他胳膊上。
小小的次卧里充满了信息素的味道,Alpha一动不动地由着莫离给他扎针,只皱了下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