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时分,太阳高悬天空,毫不吝啬地释放出它那炽热无比的光芒。这些强烈的光线肆无忌惮地穿透窗户,直直地倾泻在了阿康那张凌乱不堪、杂物横陈的办公桌上。光斑跳跃闪烁,如同顽皮的小精灵,晃得人的眼睛直发晕。
此时的阿康正眉头紧锁,满脸愁苦地面对着眼前堆积如山的文件。那些文件有的已经泛黄卷边,有的则崭新得还散发着淡淡的油墨香气,但无一例外都需要他尽快处理和审阅。整个办公室里弥漫着一种让人几乎要窒息的沉闷气氛。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刺耳的电话铃声突然响彻整个房间,犹如一道惊雷划破长空,突兀地炸裂开来。原本静谧到极点的环境瞬间被这尖锐的响声打破,阿康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浑身一颤,心脏像是猛然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一般。他下意识地伸出右手,慌乱之中随手抓起了放在一旁的电话听筒。
紧接着,一个低沉而又刻意压低嗓音的神秘声音,仿佛带着丝丝凉气,透过电话线幽幽地传了过来:“我是你找的私家侦探,有一些可能会要了你命的重要消息,必须得跟你好好说一说。”这个声音听上去似乎经过了特殊的处理,仿佛故意隐藏着说话者真实的身份和情感。
听到这句话,阿康的双眼瞬间像是被点燃的两团火苗,迸射出锐利而警觉的光芒。他整个人就像是被突然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身体猛地一下子从椅子上坐直起来。只见他双手紧紧地握住电话听筒,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那副紧张的架势,仿佛只要稍稍松开一点,电话里那个神秘的声音就会像一缕青烟般迅速消散无踪。
“快说!到底是什么消息?”阿康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其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急切之情。此刻的他,心跳急速加快,额头上也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一颗心早已悬到了嗓子眼儿。
私家侦探微微停顿下来,他那深邃而锐利的目光仿佛在脑海深处搜寻着最为恰当的措辞,片刻之后,方才缓缓开口道:“那个名叫端木熙的女子啊,大约在六七年前的时候便如同烟雾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人间蒸发这个词用来形容她当时的状况再合适不过了。然而就在最近这两年多的时间里,她却又宛如幽灵一般神秘地重现于世。不仅如此,为了寻找关于她的线索,我可是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啊。最终,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她当年毕业时候留下的照片。但是当我看到那张照片时,整个人都惊呆了,因为照片上所呈现出的那张面容,和如今我们所知道的慕容希以及端木希相比,简直就是有着天壤之别,根本无法对上号啊!”
听到这里,阿康原本舒展的眉头瞬间紧紧地拧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死结。他那双原本平静的眼眸此刻也被狐疑与警惕之色所填满,不自觉地提高了自己说话的音量,急切地追问道:“你确定没有弄错吗?照片上的人和现实中的人真的就一点儿都不像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你可千万别拿这种事情来跟我开玩笑啊!”面对阿康的质疑,侦探的语气异常坚定,犹如钢铁一般不可动摇,他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千真万确!我已经将所有能够查到的信息都彻彻底底地翻了个底朝天,并且还反反复复地进行了无数次的比对,可以非常肯定地告诉你,绝对不会有错的。”
阿康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在杂乱的桌面上急促敲击,宛如在弹奏一首紧张的乐章,大脑更是像飞速运转的机器,各种念头在脑海中疯狂碰撞。这时,侦探的声音再次从听筒里传来,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阿康的耳边轰然炸开:“还有个关键线索,一年多前,慕容希从韩国回香港,那时间节点,跟你说的蓉蓉出现的时间,掐得严丝合缝,精准得让人害怕。”
阿康深吸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心中的怀疑如野草般疯狂滋生,他情不自禁地低声自语:“端木熙,你到底玩的什么把戏?是不是蓉蓉,你最好给我个答案!”挂断电话后,阿康像被抽去了筋骨,瘫坐在椅子上,久久动弹不得。但很快,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牙关紧咬,仿佛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心——不管前方隐藏着怎样的惊涛骇浪,他都要把这个谜团彻底揭开。
在城市的另一头,阳光渐渐收敛了炽热的锋芒,变得柔和而舒缓。温暖的光线,如同金色的薄纱,轻柔地洒在宁静的公园里。蓉蓉身着一袭淡蓝色的连衣裙,那裙子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宛如一朵在微风中摇曳的花朵。她迈着轻盈的步伐,悠然地推着婴儿车,带着一岁多的儿子陈旭,在公园蜿蜒曲折、铺满鹅卵石的小径上缓缓漫步。
陈旭坐在婴儿车里,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他那粉嘟嘟的小嘴里,不时咿呀学语,发出含糊不清却又充满童趣的声音。肉嘟嘟的小手在空中挥舞着,像是在跟这个美好的世界热情地打招呼。这可爱的模样,逗得蓉蓉脸上绽放出如春日暖阳般灿烂、幸福的笑容。微风轻拂而过,路旁色彩斑斓的花朵,在风中欢快地摇曳生姿,仿佛一群灵动的舞者,正为这对温馨的母子献上一场美妙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