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
汪广洋!
“哼!”
没人知道朱元璋心中想的是什么。
他很快收敛情绪。
“查!”
一声令下!
朱元璋将手中奏疏再度摔到桌案上,却是没再让涂节继续往下读。
而是看向另一边,那是亲军都尉府都督毛骧。
“给咱查清楚,这叫苏贵渊,苏闲的父子,是何来历?这些年和谁有交集?又受过谁的恩惠?还有这封奏疏,是出自谁的手笔!”
想到上面那歪歪扭扭,比自己大孙还写的丑的字迹。
朱元璋就讥讽一笑。
“真以为派出个孩子,让他写一些字,咱就会相信吗?”
“这是想把咱当猴耍?”
“一介六岁孩童,有这种见识?哼!”
言罢。
他再度看向百官,此时从上倒下,还是一番让自己息怒的样子。
而看到这一幕。
朱元璋也没了继续下去的心思。
反而看了看殿外。
今日的朝会格外的长,从早朝开始,现在已经快到午时了。
一时间。
他就这么坐在大殿。
而百官则是心中各有心思,却几乎全部,都是涂节刚才所念的奏疏。
空印案的缘由!
难道并不是“官官包庇、欺瞒圣上”吗?
那么陛下,又出自什么想法?
那封奏疏,只有涂节看过……
此时。
涂节感受着越来越多,朝着自己汇聚而来的视线,却是感觉自己的脑袋都似乎成了沙包。
那一个又一个视线,似乎要变成拳头,把自己的脑袋砸烂,从中掏出些什么似的。
千不该万不该,自己就不该嘴贱。
在早朝最开始,就提出“空印案”。
以至于这短短的几個时辰,心中的情绪犹如过山车,起起伏伏。
现在,更是给自己留下了一个天大的后患。
早朝之后,若是有大臣问自己,自己是说还是不说?
可怜巴巴的眼睛朝着圣上看去,却发现圣上的视线,一直在盯着门外。
他悄悄转头。
只是看到了门外的阳光,似乎照耀到了某个柱子上。
冷不丁的。
他心中剧烈一抖。
从任这从六品的侍御史之后,每次上朝之时,他就站在百官身后。群臣讨论国事,他则是思绪飘飞,一边想着自己何时能像那些尚书、御史大夫,乃至丞相一样,站在百官之前侃侃而谈。
另一边,却也打发时间,时不时的研究一些其它东西。
一来二去。
他甚至非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