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是将自己的前途和命运,全部赌到了格物院的发展之上,未来格物院若是前途广大,那他们自然也有好差事。可若是如世人所想,就是一个给皇孙玩闹的地方,那就真完蛋了。
索性,现在看来,目前还是好的。
“我现在别无所求,只求接下来的狂风暴雨!”
“咱们这才刚刚有了眉头的格物院,当抵挡住吧。”
两人探讨着,却是给一旁,原本漠不关心的吕善,都聊得内心忐忑。
……
而苏闲出了格物院大门。
不远处,那几个发“快报”的小孩们都朝着自己招手,看样子非常高兴。
苏闲也笑了笑,准备回家。
然后明天到国子学,面对这即将来的疾风骤雨。
……
“行了,小崽子们,走都走了,今天赚了多钱,赶紧交上来。”
墙角处,为首的三名男子,看向一群蒙童。
这些孩子最大的没有超过十岁的,全是很小的年纪。
此刻听闻,其中一个稍大的当即不愿意,“我们自己赚的!”
“小畜生!吃我们喝我们的,现在就当还账了,快点!”
其中一位中年狞笑一声,一巴掌就朝着方才说话的男孩而去,后者当即被打的摔倒在地上。
“你小子也长大了,既然想自己赚钱,那就过段日子跟你姐姐一块出去……”
闻言,男孩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而其他孩子也是纷纷颤抖,连忙交出了手里的钱。
“哼!一群不知好歹的小崽子,人家是官身,你们是什么东西?真以为替这什么院做了一些事,就可以赎身了?”
男人骂了几句。
忽然又笑着看向其中的一个小女孩,将手里的宝钞揣回兜里,反而拿出一枚铜板,“这是奖你的。”
“继续和其打好关系,咱们以后能不能富贵,你们能不能回家,可就靠你了。”
说着,一群小孩当即泛出希冀之色。
而中年人挥了挥手,很快一群人便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咱们什么时候动手啊?”
“不急!”旁边,年长的秃头乞丐闻言,笑了笑。
“老大说了,先给他们一桩大功劳,让其交差后,咱们才能好好合作。”
“这倒是!要么说还是老大能掐会算,只是这小子着实魔性,咱们虽然不认字,但外面那些人说的话,咱们听也听懂了,真够吓人的,都跟胡相斗法了!”
秃头老者闻言点头,“着实大胆,所以咱们才讲究一个稳妥嘛,此次过后,咱们也能安稳下来了……”
……
苏闲回来的时候。
看见苏贵渊一会儿喜,一会儿忧,苏闲一阵奇怪,一番询问后才知道……
“假钞案破了?”苏闲看向苏贵渊。
“快破了!”
提及此事,苏贵渊放下心来,“话说起来,这还得多谢应天府知府林一德的帮助,为父上一次入应天府大狱,倒是结交了这个知府。”
“此次也是他们办事得利,找到了京城八县之一的六合县杨姓一宅,全参与假钞之案中,为首者杨金木。私下里,也就是所谓江湖人称:淘金手!”
“眼下已经将其包围,只要抓住,就要受千刀万剐之刑!”
简单的说完这些之后,苏贵渊这才看向苏闲。
“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闲儿啊……”苏贵渊面楼感慨,“为父是真的不想再进大狱了。”
苏闲表情古怪。
只见后者一脸郁闷,“为父从官场已经得到消息,御史台的奏疏成雨点往中书省落,然后中书省一个不落,全给谨身殿内送去了!”
“你这《盐引论》,怕是烧了胡相一系的眉毛!”
“不用担心。”苏闲满不在乎道:“圣上都说了,百无禁忌。”
苏贵渊无奈一笑,此事哪有之前说的那么好?若是百官死咬着不放,闲儿如何脱身?
“唉,但愿此次尽快抓住这淘金手,能让圣上安心。起码闲儿你也是好意,帮圣上平定流言。”
眼看着父亲还在担忧,苏闲索性说出实情。
然而接下来的话,却让苏贵渊都震动起来!
“放心!”
“这《盐引论》只是开始,明天你上朝后,就把那些跳的高的全记下来。我既然提出问题,自然就不会无的放矢。”
“有解决办法?”苏贵渊欣喜无比,继而万分好奇!
苏闲一笑,但目中却有冷芒浮现。
“盐无贵贱,只分类别,合为一等,统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