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肆无忌惮,激发起国朝大部分人的恶感,自己才能占据了大义、大公、为民除害的角度……
朱元璋听到这儿,顿时一愣。
且宫里的女儿总是要外嫁的,只是……不知为何,她却想到,如今虽然是大明,外戚可以掌国事。
崇宁公主捧着奏疏,脸色茫然。
“说说吧。”朱元璋似乎早就猜到,这个女儿想说什么。
只有权势足够,皇权大握,才能做到刀刀精准。
一连好几句问题,朱元璋看得出来,朱雄英是真的想为那家伙求情。
“尚公主!”
国朝上下一片盯着,哪里有那么容易脱身?
要知道,为了第一个目的,苏闲自己,都坑着他的老父亲以身入局了。
而孙儿今天……对格物院的改制――废左班!
深海里才有大鱼!
找到那些借着国法,在大明胡作非为,吞吃富户、官商勾结的蛀虫固然要快!
但……若是手脚被绑缚,政令不得施展,总有人借着机会对着干,到头来不还是一场空?
本意是借此机会,利用假钞的蛛丝马迹,一个个的将国朝内,类似“常森”利用民收民解,去迫害民间那些囊虫,全揪出来!
“可惜什么?不用可惜,我有办法!”
“但我有个办法,却可以让苏闲脱身,不仅脱身,反而完全不受此事影响,充其量在家关个几年,以后还能入朝为官。”
“定下婚约,便是皇亲,苏闲算是逃出来了,也不妨父皇一片爱才之心。”
“父皇也不想真的惩处他们吧?”
“看见了吧,不用你来求情,胡相早就给咱推荐了――善亲候牛柄恩之子,牛城!”
反之,苏贵渊这边的事情,必须得有一个“合理”的解决办法。
“唉,听说那苏贵渊任五年检校,都从来没有贪污过,这次才进入钞镜院一两年,又不缺吃不缺穿的,没道理自找死路。父皇,你也认为这里面有什么误会吧?”
“正巧回宫,我想见见母后嘛。”宁国公主是朱元璋和马皇后的长女,所以对“父母两个”并没有什么惧怕的心思。
而崇宁公主见此,也急忙道:“父皇,那我的……”
这个网越下越深,就要让所有人毫无知觉,慢慢的暴露他们的本性、甚至为所欲为!
“还能是为什么?”
“算了,跟你也说不清楚。”
甚至能借此大势,平推一切。
四五.三二.八五.二四四
“父皇、母后!”
但他明显还是有些担忧。
自己这个建立大明,在此期间,不知道韬光养晦、扮猪吃虎了多少次的开国君主,难道还没有这个气魄吗?
朱元璋看向自家妹子。
总不能真的给砍了去。
“什么以后,除非是其父亲无罪,除非这一切都是被冤枉的,是假的,否则……”
“若是仅仅受到波及,或许不用将其并入罪籍!”
“哼!”朱元璋冷哼一声,“他当初救了太子妃,咱于情于理,也不会不管。”
“到底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还没嫁出去呢,不过……你先看看这是什么?”
她话还没说完,却见朱元璋已经起身,从一旁搬来坤宁宫的奏疏堆里,取出一物。
这是目的之一!
越是如此。
“咱准了!”
“没错也要被波及!”朱元璋严肃道。
朱雄英眨着眼睛,装作无辜,“我只知道苏闲的事,苏闲又没错!”
还是朱元璋道:“看看吧,有些人比咱还急,这是势必要在年关之前,将其罪名彻底坐实啊!”
要想做一些事情,得先了解圣意。
“这人啊,在贫穷时期,能坚守志向。可在富裕之后往往就沉沦其中,其若是真有罪,也该是重惩,警示群臣,你们就不要为他脱罪了。”
门外,王和焦急不已。
不等前者说话,马皇后当先开口,办起黑脸。
倒是马皇后看向两个女儿,“你们怎么来了?”
“哦?”
“这是……”宁国公主悄悄看向马皇后。
“最轻也是剥皮揎草,波及全族!”朱元璋也正发愁这件事,此刻也是皱眉。
崇宁赶紧说道,她不敢把话说的太满,生怕引起父皇的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