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一定很辛苦吧。”医生笑笑,眼神下移。
“确实,但还希望医生你不要歧视我这种边缘职业。”我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
做戏做全套,现在我是个病人了。
医生笑了出来:“怎么会,比起我白天那些自诩为上流的能人异士,你才是我打从心底想要治疗的病患。”
嗯,这一句充满敬业精神的鬼扯让我对眼前这个医生产生了好感。
我猜他早就知道那是一份胡说八道的假病历,却还是让我紧急插队见了他,这个医生的幽默感之高,难怪可以把老吴那种人唬得一愣一愣。
“要从你邪恶的叔父谈起吗?还是你伟大的男朋友?”
医生在我斜对面随意坐下,他把手中的病历本随意放到移动茶几上,双手摊开像友人那样问我。
“那就从我伟大的男友之一开始好了,嗯,我是说,我其中一位顾客。干我们这行的,男友通常就是客户,我其中一个男友叫吴梦,他经常和我提起你。”我满脸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