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法术，亦或许是恐惧本身作用，我感觉自己如同被蛛网缠住，如同脆弱的蝴蝶一般动弹不能。

“你的性命就由我收下了。”

敌人动了。

并非是因为施法而不能行动，而是在等待致命一击。

我丝毫没有松懈对四周风吹草动的注意力，握住赤霄的手一动不动，眼睛却快速瞟动。

靠近的过程无法辨认，如同死魂灵般迅捷。在动弹不能的我的身边，漆黑的长袍翻涌起来。

依旧是刚才的招式，但相对体力正在流失的我，对方的动作明显变快。

靠近的过程完全无法辨认，甚至连反应也来不及。

明明感觉到了——明明看到了，身体却逐渐不听使唤。

撇开最开始的几次突刺，握住用来抵挡匕首剑的右手已经开始发麻，但敌人的进攻节奏却丝毫不滞，甚至愈演愈烈。

“叮——”

劲风慢了相互碰撞的剑一拍，击飞我额上的刘海。

像是开玩笑一般，我注意到视野边缘有一缕蓝色发丝落下。

相应的，感觉脸上有温热的液体滑落。

——脸颊被划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