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再也听不见时,吴邪揉了揉头发,妥协般的开口说话了。“你想问什么。”
“季明德,后面的人,是不是张家人。”闷油瓶这么一句话,给他干破防了。他的确是说让闷油瓶问,可没说什么都能问!
承认了,闷油瓶会跟着他一起打张家?那必然不可能。既然如此,倒不如让自己这个半生不熟的关老板处理。
吴邪安抚了自己的差点离家出走的心脏,将话抛了回去:“什么张家?这个张家人怎么了?”这回轮到闷油瓶沉默了,他拽着吴邪的袖口,重返了大集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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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得不庆幸,这个时期的闷油瓶还算喜形于色。如果换成以后那位闷油瓶,他就要当心自己被人一脚踹墙上,抠都抠不下来了。
这种极端天气的情况下,人最需要补充的就是热量。
底下人很懂事的温了酒,递给陈皮。然而陈皮并没有喝,而是再次尝试叫醒宋白芷。
在昏黄的机关烛台下,吴邪依稀看清了宋白芷此时的状态。容颜不改,却是满头霜发。
如同一颗被摘下的果子,从内里渐渐衰败,直到果蒂失去养分,再也维持不了翠绿的假象。
见宋白芷没有醒,吴邪就没有在看下去。他一边从包裹中找出军用水壶,扔进温泉中加热,一边啃着梆硬的馕饼,等待外头的风雪暂停。
眼见陈皮低气压,黑瞎子自然不会在他面前作死。转而蹭起了吴邪的便利。温泉一捞,瓶盖一开,满室飘香。
他开盖猛灌两口,呦呵,还是上好的女儿红。
眼见这便宜师傅要来个空瓶,吴邪说时迟那时快,上去就是抢,主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一把夺回了自己的水囊。摇了摇余量,他气笑了:“你牛嚼牡丹呢!”
然而,这一句话刚伴着吴邪的脚步落下,便是咔哒一声脆响。
他心中咯噔一凉。
沉闷的轰隆声响起,残岩断壁开始从墙皮上缓缓脱落,尘土飞扬间,温泉密室的机关启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