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棉纺厂出了大事,警察抓捕一批又一批人,不少平时的小混混或是革w会那些打手,整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欺男霸女的人,全都给抓进去了。
等到吴厂长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儿子和妹夫联系不上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他拖关系打听到派出所领导,人家就给了一句话,“这事我管不了,不在我所里,你想见人自己去局里问问吧!你的事别攀扯到我头上,擦好自己屁股。”说完挂了电话,再打过去就是忙音。
吴厂长急的嘴巴冒火,火急火燎地赶到警局,人不给见,出什么事,具体情况一点都问不出来。
他突然有一种眼睛被人捂住,耳朵被人堵住的感觉,离真相越来越近,却耳盲心瞎,看不透摸不着般的难受。
他心惊肉跳一晚上,媳妇在家哭闹摔着东西,他开始担心,害怕自己这么些年在厂里做的事被人捅出去。
一开始他做的还算隐晦,后来厂里财政还有采购都被他拿捏住,自己妹夫还是厂革w会主任,俩人狼狈为奸,在厂里那就是说一不二,到了无人敢质疑的地步,不少人被他整进去,甚至套个莫须有罪名最后消失。
这个厂他甚至可以为指鹿为马,说太阳打西边出来,都有人当成真理。
已经没人敢给他使绊子,怎么会有人来挑战他的权威?
他带着侥幸的心理,觉得警察一直没有找他就是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地步。
他警方的关系也给他最后透露一些信息,吴世良和汪成恩就是打架斗殴,寻衅滋事的问题被扣押。
而就这样的错误信息,让他以为这次的事还是可以摆平的,就是花钱多一点点稍微麻烦点。
殊不知猫捉老鼠的游戏才刚开始。
他不放心跑到财务科长家,谨慎地亲自私下处理掉所有的账目,自认为万无一失,回到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