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还有消息说,大梁要迁都了,要从汴京开封搬到洛阳!朱温想维持天下正统的架子,可是却尽干泯灭天理的事!”
“哎!怎么出了这么个皇帝!后世史书怎么写啊!”张三城气得拍大腿。
“还是说说我们的事吧!南边开战,北面的契丹不管吗?这半年契丹军南下太频繁,云州靠北的两个县外围几乎被扫荡了一遍!”张老道问。
“李嗣本想出击契丹,但是还没等到时机。按照晋王的构想,需要等到南边战线稳固或者取得对梁军的压制,才会腾出手对付契丹军!”孔盛东说道。
“契丹大军万一开春后突击怎么办?云州的军队可挡不住!到时我们这里太危险!云州城里来的人说,云州的驻军一直在减少。”张三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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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盛东沉默了片刻,摸出胸前那封信交给两位道长看,并解释说道:“这是太原府最大的商号李家给我们的见面礼!”
两位道长看完了信的内容,同时没了话,良久后,张老道说道:“这件事我们不急去想,只能到时看情形再决断!怎么办我和师弟也不能多说什么,你和穆有粱商量吧,一代人承担一代人的责任!至于怎么和太原府李家周旋你们也自己酌情办吧!毕竟这里面牵扯的事情多,我和师弟不一定都能理解。”
孔盛东默默点头,说道:“这事不到最后关头的确不用想!我们先和李家站到一起,在太原府商界,几大商号也是明争暗斗,各自有各自的后台和帮手!这次云盛堂去做生意离不开乔家和李家的帮忙,人家主动拿出这个来示好,我们不能打人家的脸,即使我们将来不走李家提供的这两条路线,现在也不该不愉快。”
张三城说道:“李家看的深远!他们拉拢、示好双宁营、云盛堂,只是不想双宁营、云盛堂到了对面,顺带着还和李嗣本这边有了瓜葛,人家算得比我们精!”
“这个我知道!我和穆兄商量过,生意可以做,但让我们流血的事不干,将来这封信我们不用,这个人情也就不用还!”
张老道起身,看着门外院里的老树说道:“我担心近几年不用,以后也得用!晋王一心想打败大梁做正统皇帝,却没发现契丹才是最大的隐患!这五年契丹的地盘扩大了一倍有余,不论军力和疆土已经和大梁不分上下,我听说阿保机的谋士韩延徽是个人物,已经开始谋划南下大业!这半年里他们只是试探,不断积累在城池间作战的经验,等时机一到,云州必定是他们的头号目标!云州城失守,我们怎么办?只能被迫按照李家的路线西逃或南逃,这一点李家的东家也看得很准,不知道为什么晋王却视而不见,不知谁能和晋王进言,也痛陈其中的利害,让晋王放点心思在北线。”
屋里的张三城和孔盛东听完都没了话,他们两人回答不了张老道的问题,屋内静得出奇!只传来厢房里的几个年轻人嘻嘻哈哈的谈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