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对他做了个“嘘”的手势,因为我已经听到边上的卫生间里传来了低沉的喘息。
我赶紧指了指卫生间,抬手对谢逸祥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随即,我就举起防暴叉,谢逸祥则配合着打开了保安室大门。
随着一具身着保安服的中年感染者冲出,我立刻发力,用防暴叉顶着了他的身子,边上的谢逸祥举起榔头狠狠对着感染者的脑袋敲了下去,感染者随即倒下没了动静。
我握着刺刀,又对着感染者的眼窝补了一刀。
“老谢!小心点!说不定厂区里还有滞留的工人!”
我估摸着这会儿厂里不太可能还有活人,就算还有滞留的工人,那多半也都已经变成感染者了。
此时外面的白鸢正木木盯着最前面的行政楼,我走到她身边,好奇地用胳膊肘杵了杵她:“看什么呢?”
白鸢举起手里八一步枪提醒道:“前面的楼里有东西!”
闻听此言,我也拔出了腰间的五四手枪。
随着我一脚踹开行政楼的大门,一声尖叫传了过来,与此同时我看见了一个女人的背影,她披着长发蜷缩在角落里。
我起初以为那是一个人,只是被我们突如其来的到访吓了一跳。
岂料,那女人猛然转过头,那张脸赫然只有一半是完整的,另外半张脸已经露出了白森森的白骨。
离她最近的白鸢就用枪托狠狠往她脸上拍了一记。
眼看并没有其他感染者,我便收起手枪,准备用三棱军刺解决这只感染者。
没想到那只女感染者晃晃悠悠爬起身后,居然并没有再次扑向我们,而是手脚并用地消失在了昏暗的楼道中。
“跑了?”
我张大嘴巴,惊在了原地。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会逃跑的感染者,毕竟在我们的认知里,感染者不论是快尸还是慢尸,都是没有智力和自我意识的,它们只要发现目标,就会义无反顾地直扑过去。
我看了一眼白鸢,希望她可以为我解惑。
没想到白鸢居然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我脑子里立刻想到了一种可能:“会不会……刚刚的不是感染者!而是一个人!”
我依稀记得刚刚那女人的半张脸虽然是血肉模糊,可她的眼睛似乎是黑白分明的,并不是感染者那种烂泥浆一样的死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