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从指尖涌出,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楚天河眉头紧锁,难道这幅画只是障眼法,背后隐藏着什么机关?他再次仔细观察油画,终于在女人裙摆的褶皱处发现了一丝异常。
“灵儿,帮我把画往左边移动三寸。”楚天河冷静地指挥道。
邓灵儿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照做了。随着油画缓缓移动,墙壁上竟然出现了一个幽深的洞口,冷风夹杂着霉味扑面而来,令人毛骨悚然。
“看来我们找到了。”楚天河从容地从口袋中掏出手电筒,率先踏入了洞口。
狭窄的通道里,空气沉闷,墙壁潮湿,每走一步都伴随着脚下传来沙沙的声响,像是踩在人的神经上,令人不寒而栗。邓灵儿紧紧跟在楚天河身后,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通道尽头,是一扇厚重的铁门,门上布满了锈迹,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楚天河试探着推了推,门却纹丝不动,仿佛被什么东西死死地锁住。
“看来需要费点力气了。”楚天河从腰间掏出一把折叠刀,开始撬动门锁。
“咔哒”一声,门锁应声而开,铁门发出一声沉闷的呻吟,缓缓打开。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呛得两人连连后退。
这是一个宽敞的地下室,昏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霉味。
手电筒的光束在房间里晃动,照亮了满地的灰尘和散落在地上的杂物。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桌子,上面堆满了古老的书籍和卷轴,角落里则堆放着一些箱子和木桶,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
“这里……好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邓灵儿捂着鼻子,强忍着不适说道。
楚天河没有说话,他径直走到桌子前,拿起一本厚厚的日记本,翻开一看,里面是用娟秀的字体记录的文字。
“1947年6月12日,今天是我的生日,丈夫为我举办了盛大的宴会,我穿上他亲手为我挑选的礼服,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日记的开篇,记录的都是些琐碎的生活日常,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字里行间逐渐透露出不安和恐惧。
“1947年12月24日,今天是平安夜,但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丈夫最近变得越来越奇怪,他经常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我总觉得他在隐瞒着我什么……”
“1948年3月15日,我今天在丈夫的书房里发现了一个可怕的秘密,他……他竟然在进行某种邪恶的仪式,我看到了鲜血,看到了恐怖的图案,我害怕极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楚天河一页一页地翻看着日记,脸色也越来越凝重。这本日记,似乎揭开了这家酒店隐藏多年的黑暗历史,而日记的主人,很可能就是油画中的那个女人……
突然,楚天河的目光落在了日记本最后一页,上面只写着一句话:
“我逃不掉了,他……已经变成了恶魔……”
就在这时,邓灵儿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她的脸色苍白,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灵儿,你怎么了?”楚天河连忙上前扶住她。
“我……我感觉……”邓灵儿的声音颤抖着,“这里……充满了怨恨和绝望……还有一个女人……她……她被困在这里……”
楚天河心中一凛,还没等他开口询问,邓灵儿突然双眼一翻,昏倒在地……楚天河抱起邓灵儿,将她轻轻放在角落一张空置的木桌上。
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眉头紧锁,身体微微抽搐,嘴里含糊不清地呢喃着什么,像是在梦魇中挣扎。楚天河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一片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