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伍德是一个说话算数的人,他从乡下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轧钢厂里请辞,把自己的工作岗位正式转给了儿子许大茂。
凭着多年来攒下的人脉,许伍德从轧钢厂出来的第三天,就去电影院报到去了。
工作的事情办好,许伍德就开始张罗着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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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拜天,许家门口摆满了大包小包,院里人都很奇怪。
刘海忠踱着步走到许家,他一把拉住正要回屋搬东西的许伍德。
“老许,你这是个什么意思?”
“老刘,我换了份工作,要搬走了。这个家就留给我们家大茂结婚用。咱们可是对门邻居,你以后可得照应着点儿我们家孩子。”
“什么?你要搬走?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听了刘海忠的话,许伍德内心只有鄙夷,你特么管得忒宽了。我们家的家务事儿,关你个屁事儿。
心里不喜欢,但是嘴上还是很客气。“就这两天才决定下来的事儿。没有办法,那边领导天天催,咱又惹不起人家不是。等我收拾好那边的家,大家伙儿去我那边串串门。”
“那你轧钢厂的工作不要了?”
“哪能不要,这不是已经转给我们家大茂了嘛。这小子现在也是正式工了。嗐,毛还没长齐,就能挣钱养活自己了,你说这到哪儿说理去。”
“……”刘海忠很想骂人。没有你这么气人的!显得你有本事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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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辆三轮,两个窝脖,把许家的大包袱小行李给搬走了。
许小盛走之前,还专门到前院冷家告了一下别,可惜冷泉这个礼拜有事儿没回家。看得出来,许小盛的脸上还略有些失望。
送走爹娘和妹妹,许大茂兴奋地里里外外把家看了几遍。真舒服,这都是我许大茂的了。
为了庆祝自己的自由和独立,许大茂到街上买了些熟食回来,手里还拎着一瓶酒。
一进大门,就被浇花的三大爷阎埠贵看见了。
“大茂,你爸妈这都搬走了。”
“都搬走了。”
“家里就剩你一人儿,吃饭也是个问题。打小就没见你拿过菜刀。要是像你这样买着吃,这钱非得月月不够。”
“没事儿,下个月我就能拿正式工的工资了,九级放映员,一个月怎么着也得三十来块钱吧。再说了,我下乡放一场电影还有三毛钱的补助。在乡下放电影吃喝又花不了几个钱。这样算下来,我一个月就算天天吃肉喝酒,也花不完。”许大茂飘了,根本不给别人留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