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张老哥吧,柱子的丈人。按说你来我们院里是客,我作为柱子的长辈,该对你远接近迎的。你也看到了,我身体不便,就不给您行礼了。”易中海心里有些不快,可是嘴上的话还是要说得漂亮的。
“那可不敢,你是这个院里的长辈,我哪能受你的礼。再说现在是新社会,也不用去讲以前的旧规矩。”
“张老哥,你这是第一次来我们院儿吧。”
“这是第二次,只是上次没见到你。前次过来,带着小女和柱子相亲,来这个院里就看了两眼,没跟四周邻居打招呼。易师傅在哪儿高就?”
“不敢当,我在轧钢厂干钳工。”
“呦,看您这岁数,应该工级不低吧。”
“还行吧,评级的时候定了个七级。要不是今年身上有伤,本来准备再往上升一升的。”
“那您可够厉害的,工资一个月不老少的。听您刚才话头的意思,您一定是个乐善好施的人,对院里邻居肯定是多帮多助。您一定吃了不少的亏,填补了不少的钱吧。”老张开始阴人。
“我们院里人的日子都还过得去,平常也不需要帮多少忙。”易中海如果今天在院外面遇到老张,一定会往自己脸上贴些金。今天当着不少人的面,他可不敢胡说。
“听你这话的意思,你们院里可真不错。大家伙儿吃得饱穿得暖,按说不应该上门要嘴才对呀。”老张怼人了。
“呃……,咱们大人哪会饭点登门的。也就是小孩子的嘴馋,所以……”
“照着您的意思来说,大人不会要嘴吃,那么大人更应该会教孩子规矩。这位女同志手里还端着大碗,想来家里老人走得早,规矩还没学全。您是院里的管事大爷,这种小事应该您出面教一下孩子们规矩的。”老张的话很毒,骂人还不吐脏字。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易中海生气了。
“行了老易,进门都是客。你的规矩就别讲给客人听了。老张,你也真是的,平时脾气直,可现在不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时候。快进屋,今天咱弟俩得好好喝会子。”冷恒泰这时已经走到了两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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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冷,你好好陪着客人,我腿脚不方便,得回屋里躺着了。”易中海无论如何撕不下脸来,只得借坡下驴。
“你自便。老张,咱进屋,好好尝尝柱子的手艺,我跟你说,柱子可不一般……”冷恒泰满嘴的废话,只是说给易中海听。
一场暗斗消于无形中,该作客的去作客,该回屋休息的回了屋。
一个中院里,就剩下秦淮茹端着大碗站在那里,地上还躺着棒梗。
回想了一下人家说的话,秦淮茹又臊又气。你再是傻柱的老丈人,也不能上门说我家老人死得早吧。
今天真丢人,上门要点可口的吃食,闹得满院子人都知道了……
总站在那里也不是个事儿,秦淮茹只得从地上拉起棒梗,讪讪地往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