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就快开学了。冷泉对妻子千叮咛万嘱咐,对学生们一定要好,不要冲着孩子们发脾气,万事都要忍一忍。
陈纯笑着对冷泉说:“我一向如此呀,不用你特别吩咐的。”
“现在不一样,这段时间看报纸,感觉最近风头不对,可能又要有大变故。很像五三、五九年的风,我有点心慌害怕。”
冷泉尽量变着法给妻子提着醒。
“不会吧,上面不是已经纠偏了嘛。”陈纯有点不相信。
“相信我好嘛。退一万步来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觉得这次的风可能会更大,刮得时间更长。对于我们这些知识分子来说,未必是好事儿,还是明哲保身比较稳妥。”
看着丈夫如此郑重其事,陈纯也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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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风起,社会上已经开始动荡。各种不好的苗头不停地往外冒。
许大茂在家里越来越横。每天都在找着娄晓娥的麻烦。
娄晓娥哪会受这份窝囊气,你还找我的事儿,我特么不找你的麻烦就不错了。
于是许家小两口开始经常吵架。一开始每星期也就吵个一两次,渐渐地到了天天吵的地步。
娄晓娥有时候实在忍不住了,一吵完架就会抱着儿子回娘家。不过她很快就会回来。因为娄勖之感觉苗头不对,不愿意让女儿在家里受牵连。
这天娄晓娥到了晚上,又背着儿子,拎着一个大皮箱回到了四合院儿。不过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敲开了冷家的门。
“晓娥姐,你来了,快屋里坐。”陈纯热情地招呼着娄晓娥。
“小陈,泉子在家吗?我有些私事儿要麻烦一下他。”
“他出去好大一会儿了,你在书房里等他一会儿,估计也快回来了。他去给干爹送点东西,去之前说会回家吃饭的。”
“那好,我等他一会儿。反正回家也是吵架,还不如待在你们家里舒心。”
“晓娥姐,你喜欢就好。可惜你现在要奶孩子,不能给你泡茶喝,你将就着喝点白开水吧。我们家的水都是泉子弄回来的,说是玉泉山上的水,甜着呢。”陈纯边说边用红泥小炉烧着水。
陈纯也是最近和娄晓娥接触多了,才知道哺乳期的妇女不能喝茶叶。
姐妹俩开开心心地聊着闲天儿,过了好大一会儿,就听到有推门声。
“听这声儿是我们家冷泉回来了,晓娥姐,你们聊,我去准备晚饭。你晚上就在我们家吃吧。”
“不了小陈,我和泉子说完事儿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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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泉进了书房,看到娄晓娥脚旁边棕色的皮箱,他想起原剧中的一些情节,想想时间也差不多了,里面应该是娄家为外逃准备的一部分家产。
“晓娥姐,你找我有事儿?”
“泉子,这个院里我也只能相信你了。这个皮箱是我们娄家的命,先交给你保管一下。”娄晓娥说得坦荡、自然。
“晓娥姐,交给我你放心。什么时候要你什么时候说话。我回头放地窖里,外面的出入口你知道的,我把里面的销子打开,到时候你也方便拿。”
“泉子,跟你说句实话,我要和许大茂离婚,然后会带着孩子跟我爸妈离开四九城。不知何年何月再相见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