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恒泰的外孙赵冬子回来了,而且在部队里当了干部,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四合院儿。
一时有羡慕的,有嫉妒的……
而有那个别的人,则动起了别样的心思。
易中海在心里盘算着,如何用冷家的东风,把自己的养老人从西北捞回来。
冷恒泰则不管你们的什么羡慕嫉妒恨,他张罗了两桌子的好菜,为自己的宝贝外孙接风。
女儿、女婿当然在场。傻柱一家被叫了过来,阎埠贵一家也被邀请过来一聚。
阎埠贵只是带着三个儿子来到冷家。
冷恒泰看了又看,这才问阎埠贵:“老阎,你家弟妹还有小于、解娣怎么没来?”
“男人家喝酒,我就不让她们过来了。”
“瞧你这是办的什么事儿。泉子,你和小纯,算了,泉子、小秋,你们姐弟俩儿去把你三大妈她们请过来。”
冷恒泰一开始想让冷泉夫妇去请人,看着儿媳妇的肚子,临时改成了女儿、儿子一起去请人。
冷涵秋和冷泉很听话地站起身朝外走。
“老冷,这就没必要了吧。”阎埠贵仍然感觉不好意思,要拦上一拦。
“你坐你的,没看见我摆了两桌嘛,就是男女各一桌儿,大家伙儿一起乐呵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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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家,二十来个人,在冷家东厢里聚着。
敬完了各位长辈,这时候阎解放和阎解旷端起了酒杯,站起身来要敬冷泉。
“泉子哥,我们弟俩敬你一杯。这杯酒你一定要喝。”
“快坐下,咱们就没必要这么客气了吧。”冷泉赶紧压压手,要让两兄弟坐下。
“泉子哥,你不明白我们的心情,这酒我们说什么都得好好敬你。干了这杯酒,我们弟俩有话要说。”阎解放在兵团里锻炼了这几年,很懂事儿。
再加上阎埠贵在一旁相劝,冷泉没办法,只得起身和两兄弟碰了杯,然后一饮而尽。
喝了杯中酒,阎解放哥俩才开口说着自己内心的感受。
“泉子哥,当初要不是你出主意让我们弟兄俩当先进,肯定是进不了兵团的。兵团里虽然也累,但是要比其他的知青好太多了。”阎解放说道。
“那可是。泉子哥,我们月月能领到十几块钱的工资。当然,那边叫补贴。不管叫什么,反正身上不缺钱和票。你是不知道那些插队的知青,日子那叫一个苦呀。”阎解旷接着话头往下说。
“我们过去的第一年冬天,我和二哥去赶集买东西。遇到了我们学校里的几个同学。一聊天儿才知道,他们过的是什么日子。天天吃的是粗粮这还没什么,身上连买牙膏、香皂的钱都没有。”
阎解放这时把酒意压了下去,抢过来话头儿接着说道:
“后来开春儿我顺路去看过他们一回,好家伙,年底一算工分儿,每人就领了二十块钱不到。有个倒霉蛋,干了一年的活儿,回头还欠队里一块七毛六。”
“哥,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是谁?”阎解旷问道。
“郭阳那小子。在学校里就数他滑头,到了人家那里,还是滑头躲懒。人家记分员儿的眼睛又不瞎。”
“郭阳不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