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多大的事儿,罚没了一个万元户。

后来找人仔细打听了一下,感情是自己的儿子去何大清的饭店里放蛆,坏人名声去了。

许伍德恨不得把儿子拉到面前一脚踹死。

如果饭店是傻柱一个人的,你怎么弄他都行。可是何大清一肚子的坏水儿,自己当年都不敢怎么着他,你这上赶子找死去。

许伍德心疼钱,不过也得救儿子。于是他第二天晚上回到了四合院。

一问张芳芝,爷仨都在店里,要到很晚才能回来。许伍德只能耐住性子继续等。好在他明白,不是等的人,而是等的钱,心也就不那么躁了。

一直等到近九点,才见到何大清一个人踱着步回到家里。

“老何大哥。”许伍德腆着脸往上凑。

“呦,这不是许伍德许大放映员嘛。您这是贵人临贱地,我们可不敢当。”何大清一看清是许大茂的爹,嘴就开始贱起来。

“老何大哥,您就别打趣我了。今天我过来,是替我们家那个不争气的东西,给你赔不是来了。”

“这个我们可不敢当。两个肩膀抬张嘴来赔不是,老许,还是你厉害,比你儿子厉害得多。”

“这……,我这是过来得急,没准备东西。让老何大哥您挑的礼儿了。下次一定补上。”

“可别介。好家伙,你还想再让许大茂到我们家店里闹上一圈儿。我们可不敢,买卖人讲究的是和气生财。前儿个也是凑巧,有公安的朋友在店里吃饭。要不然我们得装孙子,说什么也得赔你们家许大茂千儿八百的。店里吃饭的人,我们也不敢收饭钱。谁叫我们是伺候人的买卖,就得夹着尾巴装孙子。”

许伍德听了何大清的话,不知道该怎么接茬了。

“再说了,许大茂是被公安给带走的,你来我们家找我有什么用?你找公安去。”何大清撵人。

“老何大哥,您就高抬贵手吧。公安要罚我们家大茂一万块钱。我们家哪有这么多钱。”许伍德拉下脸来求着人。

“呦,在别人面前你说这个,也许别人信。在我面前说这一套,你觉得我信吗?别说现在钱不当钱用,倒退二十年,你们家也能掏出来一万块钱。”

“这……,老何大哥。我包赔你们店里的损失还不成嘛。这钱要是交给了公安,你们是一个大子儿都落不着。您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不用,我们也不差这千儿八百的。再说了,人是公安抓的,我有什么办法。”

“您刚才不是说了嘛,公安是您的朋友。”

“朋友归朋友,也不能挡人家的财路不是。我可拉不下脸来去求人家。许伍德,听老哥我一句劝,和气生财。像你们家许大茂这么多坏水儿,早晚得把自己赔进去。有这功夫,你还是赶紧去派出所领人吧。他还能少关两天。”

“我……”许伍德一看何大清油盐不进,犯了难。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最后许伍德实在没有办法,只得走人。何大清看着许伍德的背景,大声地嘀咕着:

“那小子一肚子的坏水儿,不知道随谁。别再是种串了吧。”

许伍德很想转身回去,和何大清打一架。他没敢。

当年不是对手,估计现在也不是对手。还是走吧,耳不听心不烦。

这时何大清的声音又传到了许伍德的耳朵里:“回头把孩子领出来,不管是不是亲的,你得好好管管。谁还没有个三朋四友,不知道哪天得出大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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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许伍德咬着牙掏出自己的一万块钱要去领人,还没出门儿,就见到了刘光天。

“大爷,我大茂哥让我过来,催您赶紧拿钱去赎他。”

一句话把许伍德气得扭头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