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推开门，视线落到屏风上。朦胧地映出女子的侧颜。

在祭台上，他就看到她。比起第一日见到的狼狈模样，她出落得更灵动漂亮了。

他垂下眼，不禁想到前任魔尊。曾经魔族的辉煌他还记得，只是今非昔比，内斗和围剿将族人打得七分五裂。

最后跪倒在战场时，老魔尊怀里还抱着满脸是血的婴孩。她的身上染着他的血，他有了牵挂，便无处可逃。

他取下襁褓，选择在悬崖鞭自尽。各长老和秦观追来时，只剩哇哇啼哭的婴孩。

他们留了她一命。

或许因为她只是个女孩。就算是魔族后代，也不会翻出什么大浪。

律九烬走到屏风后，她坐在木桶里，歪着昏睡的小脑袋，乌黑的长发低垂，掩住雪白的肌肤。

晶池虽然大补，但她身上灵力低，并不适合长久浸泡。他一挥手，她便从木桶中起来，宽大的衣袍罩住她的胴体。

靠近她时，他能明显感受到胸口在发热。那是诅咒在兴奋，渴望着极阴的鲜血。

他将佟安放置在榻上，便去书房静坐。内心的燥热逐渐消融在雨声中，他垂眼压下眼底泛上的血红。

救她一命，他便还了老魔尊的恩情。

他需要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