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也有道理。”她弱弱地回,气焰消失一大半,又变乖了。
温承泽不禁想到刚刚她坐在交警大队门前可怜兮兮的样子,觉得好笑。
“刚哭什么?很疼?”
她莹白的指尖血迹斑斑,袋子上也沾了点血屑,在车灯照耀下有点可怕。
他以为她不会回答,她却突然抛下三个沉沉的字“想哥哥。”
温承泽略略偏过头扫了一眼她落寞的神情,又若无其事地收回眼,也没出声安慰。
交警大队离盛豪公寓不算远,开车二十多分钟就到了。
裤子黏在伤口上,又痒又涨,言清婉在下车前不知死活的忍着连皮带肉的疼痛将粘着的那块布料从腿上扯下来,酸爽无从形容。
“啊……嘶……呼”她疼的生理性眼泪都出来了,龇牙咧嘴地表示她的痛感。
温承泽率先下车,走到她那边把车门拉开,看到她疼的龇牙咧嘴大发慈悲地问“我抱你?”
“不用。”
她手指紧攥成拳尽量不碰脏他的座椅,挪动双腿轻而易举地站起来,就是走起路来像个小老太太。
回到家里,温承泽把蛋糕放到桌上,从冰箱里拿出肉和蛋,进了厨房。
“用清水冲个澡,别用沐浴露,把伤口处理干净,我等会给你上药。”
她走到他面前,仰起头,圆圆的杏眼璀璨漂亮。
“承泽哥哥,刚刚对你发脾气不好意思,是我不对。”
温承泽切肉的手一顿,直挺的鼻梁在厨房冷色的灯光下滑过一抹流光。
他低嗯了声“去洗澡吧.”
言清婉一瘸一拐的颠回房间里,找了条五分裤的睡裤。
冲完澡后浴室地上一滩血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她打开浴室里的除湿器和排气扇,让浴室里的味道好闻点。
穿好衣服出门以后,客厅里弥漫着饭香味,厨房里已经不见他的身影了,茶几上摆了一个个方方正正的医疗箱。
餐桌上摆了块蛋糕,是他买的那些蛋糕里最漂亮的那一块。
他用一个非常漂亮的盘子装着,更漂亮了。
她往他房间那个房间看,他那边的走廊没有开灯,窄窄的门缝里透出一根光,映在对面墙上,亮的晃眼。
忽然灯光摇晃起来,光被截断,摇摇晃晃。
言清婉收回了眼睛坐在桌上,用指尖浅浅的拿住勺子吃蛋糕,丝丝缕缕的甜顺着食管渗透到心里,心情莫名好起来。
果然,他很快就出来了,头发还是湿的,是那种不干但是不会往下滴水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