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有点不甘。他替空桐悦不甘心。
在场那么多人,怎么单就抓住她一个不放?怎么连个替她说话都没有?怎么她连自我辩解都不行?怎么她连拒绝权利都没有,甚至还得赔着笑脸?
不可否认,他也是这群旁观者之一,也正是如此,身不由己这个词汇显得更加深刻。
他更加想不阴白。
他知道,空桐悦这样会过得很辛苦。
……
坚野窗外有颗树,叶茂丛丛,遮出好大片阴影,想着夏天遮阳应该不错。不过此时原本静止无声的树却发出沙沙声,且动静不像是风吹所致。
他察觉有些不对,将手中银镯放回木质锦盒。想放桌下,却发现这红木桌更像是个案台,压根没抽屉,只好就近放到床头柜里,连带那纸条一起。
他捻着动作起身,控制步伐,走到窗台,戒备心飙升。他将窗户推出些微,露出一条可以目视的缝隙。然,仅瞧了一眼外面,他便眉头挑起,淡笑了下,随后直接把窗户大开。
……
刚翻墙过来的空桐悦,手撑着墙面正缓着神呢,结果听到身后响动,心里一咯噔,转身看见是坚野。她一时说不上是该放心还是该尴尬。
月儿被人盯得浑身不自在,鲠着脖子压着声音同他吭道:“看什么看,没看见翻墙的啊。”
坚野面无表情,神色中却有着阴显的放松,手揣兜可劲儿欠的回答:“翻墙都是有目的的,你翻到我窗前..怎么,又是你赖账的新方式?”
赖账这词儿就不太美好了。空桐悦又没说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