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焰火不止,在夜空里炸开朵朵绚烂,江边的大道上站满了围观的人。
空桐悦与魅他们汇合,几人找了个还算靠近江面的位置,在拥挤里站稳脚步。
“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啊。”魅又激动又有点怕。这大晚上的也不知道会作什么妖。
“表姐,等会儿会有花船过来。”周围太嘈杂,焦焦微微踮脚,凑到她耳边说。
刚说完她就被身后的人挤了一下,旁边的空桐悦抓住她的手,站在她身后,她个子在女孩里算高的,这一站也给焦焦挪了点活动空间。
焦焦紧紧握住她的手。空桐悦的手上有汗,有点黏腻,可却又冰凉。今夜也就是站到江边的时候有点冷,可她的手却不像是正常的温度。
借着江边路灯和焰火的光,空桐悦看出焦焦神色的异样,又意识到自己的事情,于是松开手:“有声音,应该开始了。”
话音未落,人群忽然嘈杂起来。
烟花景下,江面上,不知从何处驶出一叶扁舟,扁舟上除了船夫还站着一名头戴红纱幂篱的人,身着怪异的白袖红袍。他手中打着暖红的老式纸灯笼。在江上夜风里,小舟从江面飘过,幂篱的红纱与灯笼轻晃着。小舟路过岸上各类围观人的眼前,在夜里留下鲜艳,但没有半丝停留。
霎时间,烟火声停止,扁舟上的那点点灯笼火光也随之暗下来,一切都贴合的严丝合缝。
江面在夜色中陷入死寂,扁舟驶过时的水纹也被掩盖,只留下风声。
在岸上围观的人不免议论纷纷,兴许是对这番情形的不解。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散还是不散。
争议声中,江面上飘来锣鼓敲打的声音,划破方才短暂的荒凉。锣鼓声似是在敲打什么曲子,每一声都震得人心颤,在这种环境里把这声音硬听出几分悲怆。随着乐器声音愈来愈大,不知从何处又缓缓驶出一艘船,沿着那叶小舟的轨迹行动着。那船比扁舟大上数倍,若拟作人来看,那小舟像是年纪正好的婀娜小女,大船如爱慕其人的男子,追随着,却不可得。只好唉声连载,但不回头。
船行驶的速度很慢,随着行驶,它的全貌逐渐展露在岸上人的眼前。那是艘传统的木船,瞧着大概有些年头,细看后能发现船身上有不少风吹日晒留下的划痕。又大概是被人有意遮挡,于是船身有不少划痕的地方都被悬挂安置着颜色鲜艳的大花灯,将乘船的人儿衬照的阴亮。
船上有搭戏台,台左右两侧都坐着吹打传统乐器的师傅,台正中央是一队黑白袍、面戴各色恶鬼面具的人。他们的四肢极其灵活,在人前跳着夸张且反人类关节活动的舞蹈动作,在灯火映照下的恶鬼獠牙宛如复生。也是因为他们的动作灵活,不断走位,他们衣袍下悬着的小铃铛发出阵阵铃声。。
站在最前的人手中拿着缠满七彩布条的长手杖,哼唱着不知道是哪里的方言。话语间像是请求,亦或是控诉,总之...夸张中透露着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