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举起银针就要朝着戴维斯的眼睛刺去。
“啊,开个玩笑,别当真!”戴维斯眼见柳拂衣来真的,急忙求饶。
柳拂衣放下银针,将他扶起放到床上,帮他盖好被子,坐在床边给他把了把脉,“经过这几天的治疗,你的情况已经好很多了,但是若是你再搞这些无聊的把戏,阻碍了治疗的进程,受苦受累的还是你自己,要不要继续配合,你自己想吧,反正病发时难受的也不是我。”
戴维斯将头一偏,冷哼一声,倔强道:“你答应我父亲我痊愈之后才能离开,只要我不痊愈,你就要一直留在这里。”
柳拂衣像是早就猜到他会这么说,笑了笑,“无妨,你这里的条件也很不错,对了,我决定将你的庄园变成一个药园,在这里建一个实验室,就说这都是为了给你治病所必需的,你说奈克恩先生会不会拒绝?”
戴维斯听后脸色变了变,在治疗他的病这件事上,奈克恩可都是对医生百依百顺的。
“到时候我就将你当成我的实验对象,什么药都往你身上试,就说这都是为了治你的病,我想奈克恩先生爱子心切,也不会反对的吧?”柳拂衣话到这里,看向戴维斯的目光里带着些许阴郁,好像要将他抽筋剥皮似的。
看得戴维斯不寒而栗,“你,别别,我,我配合,我再也不作妖了,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柳拂衣听到他的话,脸上立即笑得如春日里的鲜花,她伸手帮他掖好被子,拍了拍他的脸蛋,“早这样听话不就好了,今晚就先好好睡一觉吧,明天我们继续治疗。”
说完,她又拿出一根银针,扎进了戴维斯的安眠穴,不一会儿,他就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柳拂衣站起身来看着他笑道:“想跟我斗,还差得远了,我是个医生,看人的身体是常有的事,就你这样的想吓到我,这也太小看我了。”
听完柳拂衣的讲述,季夜澜心里就像过山车,一会天一会地的,没想到戴维斯居然对她有这种心思,他实在不放心将她留在这里。
“拂衣,跟我离开吧,我去找别的针灸大夫给他医治,你不用自己来的。”季夜澜想着戴维斯是个男人,柳拂衣又是个弱女子,这次没得手,万一他用强,后悔也来不及了。
“我没事,你忘了我们和奈克恩的约定了,必须是我亲自给戴维斯治疗,而且别人他也不相信的,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不能功亏一篑。”柳拂衣见他这般着急,担心他冲动之下做出不理智的事,赶紧提醒他。
季夜澜听闻此言,心中的焦躁稍稍平息了一些,理智也开始逐渐回归。
与此同时,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却涌上心头。这本应是他们季家的事情,可如今却要让柳拂衣独自一人去承受这些压力和风险,不禁自责起来,觉得自己真是太无用了。
柳拂衣看出他的心思,伸手帮他捋了捋额前的头发,抚摸着他的脸颊,柔声道:“别忘了,你也有很多事要做,我们各司其职,一起将林胜允绳之以法,给丹丹姐报仇。”
季夜澜握住她的手在嘴边吻了吻,道:“我一定会尽快将林胜允送进监狱,到时候来接你,你要好好的。”
“嗯。”柳拂衣看了看他的腿伤,叮嘱道:“你要好好照顾你的伤,现在正是恢复的关键时期,不然很容易留下后遗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