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安顿好甄姜,王弋也没难为段煨,在书房接见了他。
“段煨……”王弋轻叩桌面,声音略显低沉,“段颎之弟。你知道我要问你什么吗?”
“回殿下,不知……”段煨有点懵,他觉得自己好像没得罪过王弋。
“来人。”王弋唤过侍者,低声吩咐了几句。
随后他不再多言,甚至都没有多看段煨一眼。
等待的时间是煎熬的,段煨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王弋瞥了一眼。
只是这一眼,段煨就知道王弋为什么年纪轻轻能有这番成就。
太过犀利了,就算是当年意气风发的董卓也没有这般锋锐。
这让段煨有些惴惴不安,他不清楚王弋想要干什么,也就没有应对方法。
终于,一个医士打扮的老者的到来结束了段煨慌乱的处境。
老者行了一礼道:“殿下,不知唤我何事?”
来人正是张机,王弋邀请他坐下,沉声问道:“仲景先生,毒麻一事你等研究的如何了?”
张机本来还没什么表情,听到毒麻脸色立即阴沉了下来,思考片刻后道:“殿下,毒麻危害极大……”
“这个孤比你们更清楚,孤是问你们有没有找到出处?”
“殿下……没有。我们找了许多古籍,没有任何线索。”
“现在线索来了。”王弋将目光移到了段煨身上,说道:“段忠明,你现在听到的是关于孤治下的绝密,所以能不能活,就看你的回答了。你对你兄长段颎了解多少,他和他的军队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殿下……”
“你最好想好再说。”
“不用想。”段煨摇了摇头,难过地问:“殿下是如何知道我兄长军中不对的……”
人不能有牵挂,有了牵挂就有了把柄。
段煨将他所知道的一切一一道来,不是他想说,而是他不敢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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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和王弋他们推测得基本一致,段颎确实在用毒麻强化自己和军队,后来军队中出了叛徒,瘾君子的身份被宦官利用,不得不投向宦官的怀抱。
给段颎毒麻的是个云游的方士,说是能够保证他的大军战无不胜,毒麻被段颎当作了一种战前祈求胜利的熏香使用,每次打仗前都会派人焚烧,用烟雾将士卒们笼罩起来。
等到后来他身陷被动也曾派亲兵去寻找那位方士,到底找没找到段煨不清楚,因为段颎没过多久就死了。
段煨讲得很细,他所知的任何细节都没有遗漏,直到天光微明才说完。
王弋没有打断他,而是极为认真的听着每一个字,想要从中推测出一些有用的线索。
对于段煨来说,这不过是一段段家难以启齿的哀伤过往,但是王弋却听得心里直突突,心脏差点从嗓子里面蹦出来。
军队大范围使用啊,这得有多少才行!
唯一可能知道内情的亲卫后代全都被毒死了,要说王弋不慌那绝对是假的。
可是慌也没用,他现在迫切需要抓个搞事的人来问问。
想到这里,王弋就准备让段煨离开了,反正后面也没段煨什么事,段煨没资格接触到这个层面的决策。
忽然,王弋似乎想到什么,随口问道:“段忠明,韩遂这个人你了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