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还只是被他发现的,徐州那么大,山林众多,又有多少是没有被他发现的呢?
统治,统治。
袁谭觉得非常可笑,他现在统都统不了,让他怎么治?
民心是他现在最头疼的问题,可是这个问题没法解决,甚至还要愈发偏离。
他要在彭城国干的事注定会被人诟病,以至于他真的很想向世家妥协……
妥协了就不会被骂,妥协了还有机会逐步收回民心。
多好……
袁谭一步步走向屋外,回想着自己治理徐县时的轻松,接受徐州时的窘迫。
或许自己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州牧,不适合治理一方。
可惜啊可惜,上好的土地和勤劳的百姓不能再他手中发挥出最大的效果。
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袁谭抽出腰间长剑,手指轻轻弹了一下。
清冽的剑鸣伴随着风吟飞向远方,就像他的志向。
区区一个彭城国算的了什么?
徐州又算得了什么?
要统,就统天下亿万百姓;
要治,就治天下万顷国土。
没了父亲的束缚,袁谭感觉万丈高空任他翱翔。
他相信有人会发现自己的才能,会认识到他才是那平定天下的唯一。
沮丧不该出现在他这样的人身上,他要做的是给其他人带去沮丧!
“传令下去,令全军整备,明日寅时造饭、卯时出发。兵发彭城!”袁谭收回长剑,走回了屋子。
他只给那些世家一天时间,一天过后还没有到,他就不打算再等了。
区区世家既然已经被张纮随意拿捏,那他就没道理上去硬舔。
“喏。”周泰答应一声,匆匆离去。
军令下达后最不爽的应该是蒋钦了,他的玩具刚开始玩儿,还没过瘾呢。
袁谭肯定不会允许他将玩具带到路上玩儿,让他多少有些不舍。
咔哧咔哧……
吧嗒吧嗒……
啃噬骨骼和咀嚼碎肉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哪怕变态如蒋钦都觉得有些恶心。
是真的恶心,那个守将大腿一下全都不见了,骨骼正被几只野狗抱在怀里当餐后零食磨牙。
蒋钦看着奄奄一息的守将问道:“你说你何必呢?主公有什么不好?你们为什么要反对他?”
“你真想知道吗……”
或许已经感觉到自己临死不远,守将没有隐瞒什么,轻声说道:“错就错在他不该是徐州牧啊……”
“你什么意思?”
“他是大皇子啊!大皇子!徐州牧算个屁!不谈仇怨,他 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你们也一样,跟着他的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