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袁靖说的话语被一声声惨嚎掩盖,她当着叶洪的面将一个叶家人活剥了之后又将肉给剃了下来!
此时叶洪正扶着栅栏呕吐,在他不远处则躺着一具外表干净、胸腔内却挤满了时不时跳动一两下的内脏的骸骨。
袁靖看了看满地的鲜血和碎肉,似乎对自己的表演并不满意,喃喃道:“有些生疏了,明明只是几年没用而已。”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骗了你什么?”叶洪没有当场疯掉已经是万幸了,他十分虚弱地说道,“你要杀就给个痛快行吗?要问就赶紧问,我什么都说。”
“我不是很想听。”袁靖皱了皱鼻子,转头对属下吩咐,“再去提一个。”
“是……”那名士卒叹了口气,感觉这种场景似曾相识。
不过随着士卒带着人走回来,叶洪低落的情绪被瞬间调动起来,十分激动地大喊:“你想问什么?我说,我全都说!不要动他!”
“他吗?”袁靖顺手从下属手中接过那个小男孩儿,抱起来问,“小公子,姐姐美吗?”
美?
袁靖此时和美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满脸黏腻的猩红上面是一双漆黑的眼睛,下面是一口森白的牙齿,咧嘴一笑要多渗人有多渗人。
小男儿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对着袁靖拳打脚踢,不停的扑腾。
“啧啧,真是勇敢的孩子。”袁靖赞叹一声,转头对叶洪说,“袭击朝廷命官,掉脑袋都是轻的。”
“他还是个孩子!”
“但他是你的孩子,对吗?你今年有四十了吧?老来得子不容易吧?”袁靖说完将男孩儿拎在手里,转头问下属,“他还有子嗣吗?”
“回都尉,有。”
“没关系,反正都要死。那叶家外嫁的那些人和娶了的那些人都查明了吗?”
“已经统计好了……”
“你们疯了!”叶洪闻言惊骇异常,大声咆哮,“你们竟然想要诛连?殿下若是知道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所以我们才要杀干净啊,万一殿下追究起责任,死了便是,又能如何?当然,能不死自然还是不要死,所以为了我们能在被收拾之后活下来,就请你们这些人先死吧。”
袁靖给叶洪解释完,忽然捏住男孩儿的膝盖用力一掰。
一声脆响过后,男孩儿的小腿从侧面贴住了自己的大腿。
“哇……父亲……”男孩儿扑腾着想要去找叶洪,可他的脖子在袁靖手里,哪儿也去不了。
“我说!我说!求你别折磨他,给他一个痛快行吗?”叶洪此时泪流满面,终于说出了一个让凶残的袁靖都震惊的事情。
叶家是双家主,一个家族两个家主。
叶洪一直都是家主,只不过是家主之一,负责的是家族内部的运营,而叶平则负责家族外部决策。
提出创建教派这个想法的并不是叶平,而是叶洪,只不过由于需要和外人接触,教派这件事是由叶平执行的。
所有人都知道搞长生不了这种事在一个稳定的政权中是作大死的行为,叶平为了将叶家摘出去,拒绝了叶家的帮助,以三个女儿为代价物色了三个还算不错的人才。
可惜,他选错了人……
叶家其实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是一桩彻头彻尾的悲剧。
自以为养熟都狗吃到肉之后露出了狼的眼神,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吃了他们的主人,毕竟四分之一和三分之一哪个比较大他们还是算得清的。
叶家却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因为除了叶洪以外其他叶家人都不知道教派的事,而叶洪也仅仅知道而已,根本不了解之中的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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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女婿分家之后假惺惺 的给叶家送了不少好处,让所有叶家人都认为没有白培养这三个人,殊不知他们送的那点儿东西只是叶平收入的九牛一毛罢了。
可叶洪能怎么办呢?除了咬牙忍着以外别无他法,直到一个月之前,事情迎来了转机。
一个月前的一天一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上门找到了叶洪,并且还拿着那枚玉佩作为信物。
当初叶洪看到玉佩出现在年轻人手里就像看到出现在袁靖手里一样惊讶,那块玉佩真的是叶平的陪葬之物,而且还是非常重要的陪葬品,是挂在叶平尸体上的。
叶洪看到玉佩立即让家中的护院武师控制起年轻人,自己亲自去叶平的坟墓前查探。
最让叶洪惊悚的来了,他刚到叶平的坟墓,却发现年轻人正在那里等他。
叶洪人的世界观都粉碎了,他虽然提出了创立教派,可他是不相信这些的,当这种神仙之术出现在他眼前,在自我怀疑的同时他被深深震撼到,并且对此深信不疑。
年轻人陪着他仔细查看了叶平的坟墓,并且细细点评了其中风水的细节,说叶平作为家主葬在那里很不好,那里适合埋葬女人,家主应该换个地方。
叶洪相信了,他为叶平迁移了坟墓,年轻人给他找了一块风水宝地,并叮嘱说那里十分霸道,埋葬在那里的人最次也要是家主,否则家族必遭祸患。
年轻人给完好处之后便要求叶洪帮他做一件事,由于郑玄的原因,周围诸国一定会派人前来,他希望叶家能帮忙牵线搭桥见一见夫余、高句丽、马韩这些小国的带队之人。
什么原因年轻人并没有说,不过这对于叶家来说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叶家是本地世家,很早便响应王弋的政策前去高显做生意了,和那些人多少都有些交情。
直到王弋开始单独改建东林馆的时候年轻人似乎看出了什么东西,告诉叶家不需要帮他联系后便消失不见了,那枚玉佩也跟着消失了。
这便是叶家的故事,也是袁靖所追寻的一切源头。
叶洪苦笑道:“那人告诉我那里只能埋葬家主,可叶平真的是家主吗?平日里都是我在处理家族的事务,那里或许该埋葬我才对……”
咔嚓!
“哇……”
叶洪话没说完,一声脆响传来,他儿子的另一条腿没有逃脱被折断的命运。
“你干什么!我知道的都说了!你不讲信用!”叶洪勃然变色,声音尖锐中带着嘶哑。
袁靖没有理会他歇斯底里,反而继续将男孩儿的两条手臂继续折断,又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来一根长针。
长针很长很长,足有一尺。
袁靖将男孩儿抱在怀里,长针凑到男孩眼前对叶洪说道:“你还在骗我,所以我还是要惩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