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啊,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您一颗心丢在那位女侠那里了。”
张君瑶失落垂眼,坐回车厢里,“明叔,你说我要是想成为走阴人,该怎么办?”
老掌柜一听这话,笑出声来,“我的小姐啊,你快别胡说八道了,这世上的走阴人十个有九个是疯子,招惹上走阴人,那可是要倒大霉的,咱们还是快些回去,赶紧给老爷夫人报个平安吧。”
张君瑶撇嘴,马车缓缓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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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安县也就十分之一个望山城的面积,因为是秦州和晋州之间的第一个中转站,商贸繁荣。
脸上的面具有些惹眼,桑雀换了一个斗笠,先去城中张贴告示的地方看了看,最近的告示都是关于朝廷征兵征粮征民夫的,没有其他特别的消息。
之后她又去各处市集了解物价,寻找适合往现代倒卖的东西,查看各类农具,砖石,木料等物的价格和样式。
最近的粮价确实是一天一个价,涨得飞快,好些城里的百姓都已经买不起粮食了。
她走到张家开的粮铺时,正遇到一群身穿甲胄的官兵,在往车上搬粮食,从周围围观的百姓口中,桑雀得知这是张家主动捐给官府的粮食,准备要运往秦州。
正看着,一个人悄然来到桑雀背后,桑雀立刻警觉起来。
“你竟然没死?”
闻声,桑雀惊讶转头,看到一张熟悉脸,半边脸上的胎记依旧鲜红如血。
是遥真!
“你怎么在这儿?”桑雀问。
遥真抱起双臂,上下打量桑雀,“我还想问你呢,镇邪司出的告示虽然只张贴了一天就被撤下来,但上面清楚地写着,你牺牲了!怎的,你假死骗香火啊?”
遥真声音压得很低,周围有人看过来,她一把揽住桑雀的肩膀,就把人一路带到空无一人的巷子里。
遥真之所以到蒲安县来,还是因为她师父,头两次算卦都没算准,这次她回去之后,她师父非说没算错,是她眼瞎没找到人。
师父年纪大了,不能气,只能哄着,结果就有了这第三次起卦。
这次她师父说,再要遇不上,就把手剁了,这辈子都不算卦了。
遥真也是今晨才到蒲安县,她家破道观其实就在东岳山里一个不知名的山沟里,距离这边不算远。
“你的驴呢?”遥真问桑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