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圣看着张启灵那怪异的眼神，啧了一声略带些恼怒的说道：“不用拿那种眼神看我，如果可以老头子我也不想这么和你们见面。”

“你小子也就身手还算不错，心计还差的远呢。”

张启灵觉得这老头属实有点老不正经，扮成松鼠卧底在自己身边也就算了，关键是十年前正是夫妻生活最频繁的时候，谁知道这老家伙有没有看到点不该看的！

周圣有些气急败坏：“你这是什么眼神！老头子我是那种人吗？侄媳妇你也不信我？！”

“不信！”莫山山眼神警惕，摇了摇头。

“你……”

“算了，说正事吧。”

周圣无奈道：“有人盯上了你们这两方大印，是谁我暂时不方便说，刚才要不是我这两方大印你们就再也见不到了。”

莫山山轻笑一声：“我以为三叔会说您不认识呢，现在不瞒着我们，难道是把我夫妻二人当做半个自己人了？”

周圣摇头又点头，“甭管信不信，对老头子来说，你们就是自己人，如果连你们都信不过那我真是孤家寡人了。”

张启灵拿过两枚大印，说了句最伤人的大实话：“从三十六贼结义的那一刻起，所有人都是孤家寡人。”

“是啊，我们都是孤家寡人……”

周圣神情黯淡，转过身扑扇着两只胳膊变作一只麻雀远去，只留下一句警告在青铜树枝间回荡：

“天地阴阳轮转，善恶正邪罔替，世间没什么事情是绝对的，三思…三思啊……”

张启灵望着那远去的麻雀出神良久，最终什么话都没有说，牵起莫山山的手向外走去。

青铜门后一座雄关守卫着世间的安宁，同样的它也堵死了世人的成仙路，从此以后天道不显人道昌隆，因为这个原因所造成的悲剧更不在少数。

比如昔年三一门那位一生若童大盈若冲的左若童左门长，身为玄门正统修为可与龙虎山天师比肩的他为什么不能通天？难道真是因为逆生三重是骗人的假把戏？

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