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底层框架不变的前提下,任何对于游戏角色和玩法的二次设定,只要足够有趣,就能获得读者的承认。”
“所以,贫穷的无节操露腋巫女是合理的。”
“能够穿越异世界驾驶泥头车的妖怪贤者也是合理的。”
“大魔女梅尔菲斯·普朗克开创的《弦理论》是合理的。”
“接引菩萨所著的《接引往生经》也是合理的。”
“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合理!”
“玩游戏最重要的就是快乐的游戏体验,一周目的我游戏体验还算不错。”
“现在到了二周目,也是该稍微认真一点了。毕竟你的女儿我啊,虽然确实是个沉迷虚拟现实游戏的死宅,但偶尔也还是要起床恰个饭的。”
李沐沐死死地抓住牧师被手术刀刺穿的手掌,右眼中漆黑如墨。
“牧师先生,我听过你的声音,你好像是在跟谁说……哪里是你们的应许之地?”
“到底是哪里?说清楚一点!”
牧师那张僵硬的脸上露出一丝高傲的笑容,从牙缝里冷哼道:“你并非吾主的信徒,又何须在意……”
他那受伤的手掌突然变得粗糙而又坚硬,指甲也变成了锋利的勾爪,试图将李沐沐看似白皙娇嫩的手指扭曲折断。
但在他变异的同时,无数红绳也从李沐沐的袖口中喷涌而出,在他的手臂上一圈圈缠绕起来。
“你只能预见和干涉自己的命运,以及与你自身命运产生纠缠的那一部分。但是对于其他人的命运,尤其是那些与你毫无关联的涟漪,你就没有任何办法了。”
“就像是当初犹太人书写旧约,所谓全知全能创造世界创造人类的上帝,在他们的故事里能做到的极限,也就是通过十罪来惩罚埃及法老。”
“为什么没有记载上帝与埃及诸神,与希腊、北欧诸神战斗的故事呢?是因为低调和谦虚吗?”
“有没有可能只是单纯的因为——他们只能触及到涟漪相交的这一部分,而无法影响到其他的弦?”
身后的李沐沐还有余暇和李雅继续闲聊:“其实从你喂我吃药的那个时候我就明白了,你一直在欺骗我。不是万物皆虚,而是你希望我接受并相信你这套万物皆虚的理论。”
“我信的越多,我们之间的振动频率重合度就越高,你就可以越深入地干涉我的命运。”
李雅抱起手,冷声说道:“你再这样疯下去,谁都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