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坐在台下的魏玛商会会长戴维突然开口道:“慕先生,我知道您的身份,也很尊重您。但您今天的行为实在很难令人赞同。您直接拿走传国玉玺当然没有问题,可是这场拍卖会原本打算筹集的善款,又该如何着落呢?慕王府的威名固然重要,可灾区的难民就不重要吗?”
慕玉珩正色道:“据我所知,今夏洪涝灾害过后,灾区难民都已经得到了妥善安置,等你们这笔杯水车薪的善款筹集起来,黄花菜都凉了!而且这属于我国内政,轮不到你一个洋人来操心!”
面对戴维的道德绑架,他丝毫不留情面地回怼了过去。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在这种情况下,戴维居然也没有退缩之意,反而继续针锋相对道:“我相信人的善意并不会被无端的揣测和质疑所扭曲。无论您今天拿不拿走传国玉玺,我刚才的报价都不会改变。魏玛商会愿意付出这十万美元,来为这场拍卖会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这话反过来就把慕玉珩给架住了。
你拿走传国玉玺我们是不敢有什么意见。
但我在这里把真金白银都掏出来了,你还要拿走的话,那么明天的报纸新闻头条想必会相当的精彩。
要相信新闻学的魅力!
他哪儿来的这种底气?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焦距在戴维身上,想要看看他到底是脑子搭错了哪根筋的时候,王云霄却转过头观察起其他人脸上的表情。
他见过类似的情景。
一个很正常的人,突然开始不说人话,那多半是受到了某种回音的侵蚀。
一个很正常的人,突然开始跟人抬杠,坚定某一个观点毫不动摇,那很有可能是受到了花间客的蛊惑。
虽然说也不能排除在现实中真有这种二逼的可能性,但王云霄和那个戴维先生是见过面的,对他有一些了解。
戴维先生不是这么硬气的人。
他注意到程家兄妹的目光也在四处巡视。
二人目光交汇,王云霄的视线并没有在程雪菲身上过多停留,一来是知道对方感知敏锐,二来程家兄妹也不是他怀疑的重点。
花间客的最大优势在于隐形匿迹,他们可以躲在人群中使用言语蛊惑,而不被任何人发现。程家兄妹真要想做点什么的话,根本用不着这么大张旗鼓地前来。
你要说他们有没有反其道而行之的可能性……这个王云霄觉得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