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就是纯粹!
不管什么活,给钱就干,绝无二话!
关键是还很靠谱,做事干练绝不拖泥带水,嘴还很严实!
“都督怎么还在这里?”
袁涣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朝着袁耀作了一揖。
“听说尊父今日大宴文武,排场极其盛丽,都督何不赴宴?”
袁耀不敢托大,给自己这个远亲叔辈回了一礼。
“天天都是大鱼大肉,我吃腻了。”
袁耀随口找了个说辞。
袁涣笑了笑:“听说这回来了一批新的歌姬舞女,都督真的不去吗?”
“真的?”袁耀瞬间两眼放光。
袁涣点了点头:“当真!”
袁耀双手扶在腰间,露出一副可惜的表情。
“唉,要是这玩意是铁打的就好了。”
“呵呵~呵呵呵。”
袁涣不由地被逗笑了。
“咳咳……”袁涣正了正色:“听说尊父今日所议之事甚大!”
袁耀满不在乎道:“他议他的事,干我何事?”
“听说……尊父这次召集麾下文武,甚至把所有客卿及能请之人都请去赴宴。”
“是要商议称帝之事!”
袁涣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袁耀的反应。
“咳咳……”袁耀剧烈咳嗽起来:“这可不兴说啊!”
“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话,要这个的!”
袁耀化手为刀,放在脖子上做了个割脑袋的动作。
“尔父做得,旁人说不得?”
袁涣紧紧盯着袁耀的双眼:“都督早就知道此事了,不是么?”
见瞒不过袁涣,袁耀笑道:“我知道又如何?”
“难道指望我,当一个不孝子,去劝我父亲么?”
“有何不可?”
袁涣正气凛然道:“如今天子落难,袁氏当扶危济困,匡扶汉室;怎可投井下石,行僭越之事?”
“当个忤逆不肖子,总比当不忠的乱臣贼子好!”
袁涣的话掷地有声,袁耀不得不回道:“叔父以为,我就愿意当个乱臣之子吗?”
“我就没有提议过,派人前去迎接天子吗?”
“我就没有劝过我父亲,让他施行仁政,鼓励生产吗?”
“告诉你,天子东归的消息一传来,我就主动请缨率军去迎驾天子!”
“我也不止一次,规劝我父亲轻徭薄赋,精兵简政!”
“但你要知道,这世上最难的事情,就是改变一个人!”
袁耀的气势突然爆发,直接压倒了袁涣。
袁涣还要开口:“可……”
袁耀:“我改变不了我父亲的想法,所以我只能改变我自己。”
“我只能离开这舒舒服服的寿春,跑到江西那未化之地,夹在孙策和刘表两方夹缝中,求得一生存之地!”
“我只能放弃我本该享受、继承的所有,自行培植文武,组建新军,以求未来出现难以收拾的逆局时,能有一搏之力!”
“你说,我做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