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杀了他,不过是制住他,逼他说出来――他话都说得那么明白了,难道庄主还以为能与他安然共处至梅州,还指望不用强能让他就范?”
夏铮看了葛川一眼,又转回头,道:“我与葛大侠另有计较,沈公子方才说有事要告诉我,是什么事?”
沈凤鸣只得答:“便是仙霞岭伏击之事。”
夏铮还未言语,葛川已然哈哈大笑起来道:“沈公子,你说谎的本事未免太差了――就算要找个借口,也不必将刚刚偷听到的话重复一遍,便这么巧,我刚刚告诉了夏大人,你却也是来说这件事的?”
“我没有你那般卑鄙,只会以小人之心度人!”沈凤鸣怒道。“我不需要你相信,只消夏庄主信我便够!”
夏铮却反而露出狐疑之色:“你已离开黑竹会,他们的伏击之事,你如何得知的?”
葛川面露得色:“如何,夏大人,我早说他离开黑竹是假,其实与那些人根本是一伙。”
沈凤鸣咬牙:“那不如你先说说你是如何得知的――才好证明你与他们不是一伙!”
“好了!先不必争了!”夏铮脸色阴郁下来。“沈公子,若你只是想告知我仙霞岭埋伏之事,此事我已听葛大侠说了,不劳挂怀――我和他还有话未说完,还请暂且回避。”
“可是庄主……”沈凤鸣大是气闷,还欲说什么,夏铮却一抬手:“若真有话要说,我一会儿再与沈公子相谈。”
沈凤鸣只得罢了,回到众人休息之处,只觉窝了一肚子火,愈想愈是不爽快。朝周围看,无论是夏家庄的人,还是葛川带的人,都是愈看愈不顺眼,心头暗道,我好心护着你上路,好心为了你才去开罪这葛川,你却竟怀疑我有甚坏心?若不是看在你是那道士亲爹的份上,我说不定便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