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腕子太细了。”君黎笑道。
“为什么送我金的?”刺刺试探地道,“虽然是好看,不过……这一对都戴上,岂不像戴了镣铐。”
“你不喜欢?”
“我可没说。”刺刺忙将另一只也戴起来,“不过我以为……嗯,我本以为你是不喜欢金饰这样招摇之物的。”
“男子佩玉,女子戴金,有什么招摇。”
“可没有这般说法吧?”刺刺皱皱鼻尖,“不然,玉镯子做出来是给谁戴的?男子可没有戴镯子的。”
“这么说你还是喜欢玉镯子。”君黎显得有点失落。
刺刺张口正要言语,忽地想起什么,“你该不会是——不会是还惦记着夏大公子送我的那个玉镯子?我都说了,那个我可没要。你果是这般小器没变。”
“不是。”君黎只好苦笑,“其实——是我在夏家的本名叫作‘玢’,就是那个——‘玉之分’谓之‘玢’。我总是有些信冥冥之说,不敢以玉赠你,怕应了‘分’之意。倘若我有夏琝那般名字,那必是要赠你以玉的。”
“你又胡思乱想了。”刺刺道,“不过——也是不公平。夏大公子叫作‘琝’,小公子叫作‘琛’,可都是美玉之意,怎么你就叫作‘玢’呢?”
“不知他们是怎么起的名。”君黎涩然笑道,“还给我起字‘君道’,所以最后,我便与他们‘分’开,入了‘道’去了——可见名字这事儿原是不能不当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