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U病房外,幽冷的灯光惨白地洒在走廊上,小九急匆匆的从电梯里跑了下来,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劝动逍遥冬水,把他请到了医院。
“就在前面了!”小九看着还在电梯里的逍遥冬水,焦急的指着ICU病房门“会长就在里面,他想见您!”
“没事,不用着急。”逍遥冬水不紧不慢的从电梯里走了出来“我自有分寸……啊!!”
“喂!你这什么情况?”
小九看着因走过头而直接撞在墙上的逍遥冬水,直接被他给整不会了。
“我没事,我没事。”逍遥冬水捂着头,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站起来“不用替我担心哈。”
“我担心的只有会长!”小九连忙上前拽住他的胳膊,二话不说便把他往会长所在的病房的方向拉“医生说他时日不多了,可能……可能就在这两天了,你知不知道他前几天梦呓时还在喊你的名字啊!”
“我的名字?那他是怎么称呼我的啊?哎哎哎你慢点!”
此时此刻,会长正毫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曾经意气风发的他,如今被病魔折磨的形销骨立,消瘦得厉害,原本俊郎的脸庞如今深陷下去,颧骨突兀,嘴唇干裂起皮,毫无血色,氧气面罩下,微弱的气息氤氲出一小片水雾,转瞬即逝。
各种仪器管线蜿蜒而下,缠绕其身,似一条条冰冷的锁链,将他困于这方寸病榻之间。监测仪上的光线有节律地闪烁,发出单调的“滴滴”声。
当小九慌慌张张的带着逍遥冬水来到病房内时,探望时间已经马上要结束了,小九顾不上许多,拉着逍遥冬水就往病床前冲,嘴里念叨着:“你快着点儿,再晚可真来不及了。”
在安静的病床内,会长在听见逍遥冬水的声音后,原本紧闭的眼皮竟微微颤抖起来。时间仿佛凝固,许久许久之后,他才极其费力地睁开双眼。在确认来者是逍遥冬水后,那黯淡无神的眼眸中竟艰难地闪过一丝光亮。他试图抬手,却也因此扯到了输液管,渗出的鲜血迅速染红了洁白的床单。
小九见状,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焦急万分地走上前,手忙脚乱地为他处理伤口。而会长那双浑浊的眼睛却始终未曾离开逍遥冬水,喉咙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呜呜”声,紧接着,两行清泪缓缓从他那爬满皱纹的眼角滑落,洇湿了枕畔。
逍遥冬水走到床边,面带微笑,居高临下的看着会长那消瘦的脸庞。
“许久不见,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