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其实并没有答应后天去谒见卫国夫人南子,毕竟他没有弄清楚人家的真实意图。正常来说她一个国夫人,单独见外邦前司寇本就于礼不合,难免遭人非议。
不过南子这种女人声名狼藉,兴许压根不在意名声,她不在意,可是孔子要脸啊。能避免与这女人见面就尽量拖延,实在不行就再说嘛。
故此,在南子夫人派人来“帝丘驿馆”时,孔子恭恭敬敬地一礼道:“烦请贵使转呈丘之谢意,吾谢过夫人抬爱,目下吾等师徒才至朝歌城,诸事皆需安排妥帖。待丘收拾停当定当上表谒见夫人也。”
孔子说罢又行了一礼,然后将一块玉玦递给了使者,并说道:“此乃吾鲁国宝玉,可通阴阳、避邪祟,还望贵使笑纳。”
使者接过玉玦,有些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道:“夫子且宽心,奴婢必传君之善意于南子夫人也。”
使者走后,孔子的弟子们纷纷围上来,询问孔子为何不去拜见卫国夫人南子。
孔子皱着眉头,摇了摇头,道:“吾虽不知卫国夫人南子召吾之意,为师若贸然前往,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况且,卫国如今局势复杂,吾等尚小心为妙也。”
众弟子听了,纷纷点头称是。他们都知道孔子一向谨慎,不会轻易冒险。但同时,他们也对卫国夫人南子的召见感到好奇,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傍晚,内侍回到芳华殿将孔子如实禀告给国夫人南子,后者那妖艳妩媚的脸蛋上,即刻呈现出恼怒之色。“砰”一声书案被拍得微微弹起,那对胸脯由于呼吸而乱颤。
“孔丘此人好生无礼,本夫人乃一国之母,召之乃其一介书生之荣幸也。如今彼倒拿捏于吾,本夫人观尔终傲至几时乎?”南子怒不可遏,眼中闪烁着怒火。
在她看来,孔子这人太不上道,太能装了,简直是给脸不要脸。装,看你装到几时。你想在卫国混,能绕得开我这一国之母吗?让她堂堂国夫人主动去见孔丘,她拉不下这个脸来。
在殿内来回踱步,蛾眉紧皱,螓首低垂,心中盘算着如何对付孔子师徒。一边伺候着的内侍、婢女蜷缩在角落里,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触怒了这位脾气暴躁、喜怒无常的国夫人思考卫国大事,如若看不到自己那就最好了。
“彼以为如此便可避而不见乎?吾观尔是何居心也!”南子如是思忖着。总之,她的目的还没有达到,绝不能让孔子如此轻易地逃脱自己的手掌心。
“传本夫人之命,严密监视孔丘师徒之举动。旦觉彼等有所动,即刻禀报于吾!”南子冷冷地吩咐道。
内侍和宫中婢女们齐声应诺,不敢怠慢。他们深知这位国夫人的手段,得罪了她可不是闹着玩的。
良久,南子忽然想到了一个点子,她坐回座位,原本阴沉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眼神中也透露出一丝狡黠。
“子贡乃孔丘之高足,此人心仪嬛儿已久矣。若欲成就二人之佳缘,尚需本夫人应允,届时,由不得尔主动前来谒见本夫人也。”南子喃喃道。
这段时间以来,子贡一直都在努力地追求着姒嬛,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觉得现在已经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时候了。可是,问题来了,姒嬛的母亲并不在这里,如果想要提亲迎娶姒嬛,就必须要得到南子夫人这个姨母的同意。而孔丘作为她的老师,肯定会帮助自己的学生来处理这件事情。所以,无论如何,她都无法避免和孔丘再次见面。
如果孔子和子贡这对师徒没有来提亲,那自然最好不过了,因为那样一来,她就不必违背姐姐北子的意愿,陷入两难的境地。她就等着看后天孔子来不来卫王宫谒见她了。
那日,南子使用了姒嬛的麻将,献宝一般将它呈现给呈现给自家夫君卫灵公姬元,卫灵公初时不明白这小竹块有何用处。
于是,南子就给他讲了一下麻将的玩法,姬元本就沉迷于享乐,一听顿时来了兴致。他眉开眼笑地乐道:“夫人,此物甚妙也。尔为何不早日示之于寡人乎?”
南子风情万种地娇嗔道:“此乃越国右司马王子越所创之物,彼赠之于嬛儿以作消遣之用也,贱妾亦仅暂借之。”
“哦,哈哈哈,寡人错怪夫人矣。王子越真乃妙人也。世人皆知其文武双全,越国战神之威名赫赫,岂料彼竟制得如此有趣之物,惜哉,若非其已坠崖身亡,寡人定休书一封邀其赴朝歌作客也。”卫灵公闻言尴尬一笑,旋即又叹息道。
南子闻言接话道:“据贱妾所知,王子越屡屡死里逃生,并非短命之人,此次亦或命不该绝。此人丰神俊朗,容貌恐犹在弥子瑕大将军之上,楚、吴、越有诸多佳人对其趋之若鹜也。”
“哦,果真如此?好,若此次子越逃出生天,夫人定要替寡人诚意相邀,寡人欲高官厚禄以待之。”卫灵公闻言两眼放光,迫不及待地说道。
众所周知,卫灵公姬元与国夫人南子是一对奇葩夫妻。卫灵公是“双性恋”,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