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本万利的生意比想象中好做,没有反诈宣传的年月,姐妹俩有时候一天甚至能卖好几个。
老二和老三则是专业的偷儿,闲着没事儿就四处寻摸哪家有小孩儿的哭声;打听医院里有没有产妇就要临盆,偷偷记下之后再找机会动手。
毕竟是新生儿,家里人看的紧,兄弟俩得手的几率远没有姐妹们那么高。
但因为拐带的孩子年纪都很小,所以价格可观,可以说五姐弟吃饭主要还得靠老二老三。
至于老四,他主要负责联络,常年住在乡下生产队给在城里的哥姐提供消息,那辆被老三搞丢的破旧自行车就是和老四来往唯一的交通工具。
丢了自行车对这家族事业来说无疑是沉重的打击,发了一阵脾气,蹲在门槛上的老三脸上闪过一抹狠厉。
突然开口道:“妈的···得想法子再整一辆自行车!今天晚上全都出去!自行车难偷,娃娃总不难偷吧?必须想法子把这缺儿补上!不然老四那边不方便。”
要么偷一辆,要么买一辆,总之越快补上自行车越好。
姐妹俩闻言也没有异议,丧良心的活干多了她们心里早就波澜不惊,骂了两句时运不济,就准备出去“干活”。
老三这会儿也吃完面了,他抹着嘴走到二哥身边同样蹲下,不发一语。
黑暗之中看不清他表情,但如果秦小妹和钱庆春在场的话,两人一定会惊讶于男人气质的变换,活像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白天的他看上去很正常,是那种丢在人堆里根本就不起眼儿的正常,甚至还有些窝囊,感觉很好欺负。
可现在的他也不知道是丢了自行车被训心里不服气,还是记恨上了秦小妹和钱庆春,总之气质阴郁的可怕,说他手里有三条人命秦小妹都信。
二哥习惯了兄弟反复无常的性格,没再说什么,估计也怕刺激了老三不好收场,毕竟今天还得干活儿呢。
他收拾收拾,把自己打扮的人模狗样就要出去踩点,老三却突然出声叫住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