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河把头点的像鸡啄米,眼神在地上乱找,找地缝。
活了这么多年,这辈子最尴尬的一天就是现在了。
他觉得两个人心照不宣只是有点尴尬,摊开了谈则会升级为尴尬的平方,不明白老师为什么非要认真谈,难道她以为这样真能让尴尬消除吗?
老师你糊涂啊!
“你这个年龄……青春期对吧,脑子里刚开始想男女之事,又没见过世面,所以觉得难以启齿,甚至有一些想法都很不好意思。”相晓桐说,“咱们搞科学的人都实事求是,其实这都是很正常的生理反应,是个人都会有的,关键是要……要发乎情止乎礼。”
宋河继续点头,完全不敢抬头。
“我是你老师对吧?你别光点头……说话。”
“对对对!”宋河脑神经错乱了一下,“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相晓桐沉默了片刻,明显被整不会了,“倒也不必认我当爸爸,老师就是个传道授业解惑的工作,我除了是你老师和上司,咱们还是朋友,以及商业合作伙伴,对吧?”
“对对对!”宋河继续点头。
“总之……”相晓桐无可奈何地叹气,“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总之你要记住咱们的关系是很健康坦诚的,尤其你现在还未成年,还不到该想男女之事的年龄,要树立正确的两性观念,生理本能不要觉得尴尬,老师能理解,但是你也要提醒自己……”
宋河听着语重心长的教育,嗯嗯嗯个不停,片刻后觉得光耷拉着脑袋也不是事儿,于是抬头看向老师。
这一抬头他就懵了,他以为老师是很镇定地教育他,但此刻相晓桐脸颊已经变成火龙果,连耳朵根都红透了,同时她表情语气一本正经,居然有种喜感。
宋河突然就不紧张了,他猛地想起来,老师在男女之事的经验上也是个小白,她说的好像自己见过世面一样,其实压根也是一张白纸。
一个菜鸟教育另一个菜鸟。
“你明白没有?”相晓桐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