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总，我们的人找到小芳的线索了，有人在废弃仓库的后面看到过她，她杀了一个人，我们在黑诊所发现死者时，他手中攥着小芳的悬赏通缉令，疑似发生过争执，嫌疑人选择杀人灭口！”

裴砚淡淡道：“知道了，找到甘甜了吗？”

“还没有，这个小芳不是本国人，来历不明，江序之离开龙腾国际之后，派了这个人来帮助甘甜，他们在龙腾国际地下室非法开的实验室，就是小芳一手操办的，如果想知道具体，要找到这个人。”

裴砚应了声，“凭甘甜的脑子，想不出这么周密的计划，她并不无辜，找到这个小芳，把她带回来，生死不论。”

“是！”

生死不论，就是裴砚给出的信号，如果走程序，恐怕迟迟无法给她定罪，但现在既然已经知道这个小芳跟林曼失踪坠海的事情脱不了关系，那么也没有必要留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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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砚推门回来时，林曼在房间中收拾着行李，这里每天进进出出都是有严格规定的，所以裴震庭给她安排的离开时间是两天后。

“这么迫不及待想走？”

林曼懒的跟裴砚争辩，反正她跟他的思路永远不在一条线上，她放下手中的东西，懒洋洋的躺在床上，戏虐的看着裴砚，“其实是不想走的，能够每天在这里看你在你父亲手底下吃瘪，挺爽的。”

小时候裴砚对裴震庭，是光明正大的较量，每次都被揍哭，现在长大了开始变成了无声的较量，却还是赢不过，她看着爽死了，真是舍不得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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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砚倚靠在门上，默不作声，就这样看着林曼，看的她有些发毛，终于，林曼率先开口，坐直了身体，问出了她一直想问的问题，“你最近是在找什么人吗？”

这里不能随意进出，所以裴砚每天都在打电话，如果从前这些电话还可以说是找林曼，那么现在又是在找谁？

裴砚抬手随意地扯了扯领带，解开领口的第一颗扣子，从门边踱步至沙发前坐下，双腿交叠，接过放在一旁的水杯，抬眸看向林曼，轻声问道：“是，不过你觉得我是在找谁？”

林曼沉思，她没想过裴砚会这样问她，找谁吗？裴砚最近经常打电话，有时候直接在屋子里，有时候会出去，他没有避讳她的意思，所以林曼亲口听到过他下了追杀令。

他在追杀一个人？

会是谁？

裴砚看着林曼，没有催促她，给她时间。

“算了，我猜不到，你身边的人我都不认识。”

“你认识。”

裴砚突然开口，林曼反而怔住了，她认识？

她跟他共同认识的人。

林曼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名字就是甘甜，可是裴砚怎么可能会要杀甘甜，他从前恨不得把金山银山都给甘甜，现在虽然说是甘甜暴露了真面目，可也不至于痛下杀手吧？

“我猜不到，总不可能是你要杀甘甜吧？”

话落，她是随口一说。

可裴砚突然没有了声音，他的沉默就代表着回答，林曼原本的困意瞬间全无，“你真的要杀她？”

倒不是林曼有什么想法，甘甜死有余辜，她本来这次回去也没有打算放过她，只是，她又问了裴砚一遍，“你真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