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其他人说这话,他们不会多想,可他偏偏是祁辰啊。
同为大夏臣子,身为大夏武王的说一句自己人无可厚非,可,他是祁辰啊!
他不仅是大夏的武王殿下,更是祁醉的父亲,自己人这三个字由不得他们不多想。
若是徐庶在这,他们还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毕竟徐庶就是从武王府出来的。
但是他们两人,除了南霁云在祁醉当初遇袭时与祁醉有过接触,苏定当可从来没在明面上和祁醉有任何的接触。
那么这自己人三字……
所以两人最终还是没能坐下去。
苏定方抱拳笑道:“虽同为大夏臣子,但殿下贵为武王殿下,末将等不敢放肆。”
“殿下请坐!”
祁辰听到这话微微一愣,随即便明白了苏定方这话中的意思,他轻笑一声坐了下去。
两人见状,这才坐了下去,正襟危坐,不敢有丝毫放松。
祁辰看向南霁云:“两位不必如此,我说的自己人自然不是臣属之言。”
两人对视一眼,不敢言语。
“其实,当初你带兵去围剿那些山匪,醒儿猜测你可能与崔时有关,我也以为你是崔时为醉儿准备的家底。”
“可是后来我发现并非如此,你,或者说包括苏将军在内的一众人,不是因为谁而为醉儿办事,而你们本就是效忠醉儿。”
“南将军,苏将军,我说的可对?”
苏定方和南霁云沉默片刻,苏定方起身抱拳:“殿下……”
祁辰摆摆手,阻止了苏定方继续说下去,但也没有继续刚才的话,反而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其实武王府的情报能力并不差,但是跟锦衣卫比起来,不,或者说跟陛下手中的锦衣卫比起来,还是差的很远。”
“当初祁昌尧带兵去慕国,我本以为陛下是要给他一个体面,不管输赢他都会死在慕国,动手的也必然是二位,对否?”
两人相视一眼,苏定方缓缓点了点头:“但……”
“但是你们也没想到的是,祁昌尧居然会让你们拿着他的头颅去投靠方鄂!”
两人点头。
祁辰叹息一声:“我那位皇兄啊,从坐上了那个位置之后,我就越来越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甚至他的演技都如此精湛。”
“谁能想到那个在朝堂上如山洪爆发的皇帝陛下是演出来的,他骗了我,骗了众多大臣,骗了天下人。唯独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