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舍五入,也是女人。”王朴才不信什么狗屁妖精上身,他是个现代人,拧眉道:“两个女人。”
林昌兴和刘一山面面相觑,只好勉勉强强双双颔首,齐道:“两个女人。”
“啊,明明,明明书里不是这样,我是穿越主角嘛,那按书上的套路,这两个女人都会爱上我。”饶是王朴扯头发,将发髻抓散落,他都没有找到成为穿越书主角的窍门,只崩溃道:“明明我好帅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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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昌兴和刘一山在一旁听着差点吐了,这什么鬼,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还是林昌兴体贴,一边安慰道:“大人,你的头沉不沉,烫不烫,大人保重。”一边要伸手来摸王朴的额头,王朴身后的亲兵冷哼一声,把林昌兴喝退了。
王朴发着呆,任由林昌兴和刘一山各自告退而去,坐了不知多久,直至日头自西山落下,红霞将王朴和他身后的亲兵们拖出十几道长长斜影,李昌兴和刘一山急急从山上营垒狂奔下来。
“大人,从京师来的加封信函。”
王朴拆开信函,一目十行看了一遍,转交给了林昌兴,却道:“这是冲着我来的。”
刘一山斜眼往林昌兴身边蹭,林昌兴瞅了他一眼,对王朴问道:“怎么说?”
“杨鹤这人气场大,我恐怕会被他压一头。”王朴苦笑道,在认识的明廷几位大佬之中,孙承宗慈眉善目就不提了。王在晋很讲义气,人也不错。徐光启更是与他共进退,同生死。只有这位杨鹤不怒自威,王朴在他面前从来不敢放肆,乖巧懂事。
“这信函命大人十五日去大广县参见杨鹤,这场军议会不会是个陷阱,袁崇焕杀毛文龙的故计。”林昌兴问道,刘一山从李昌兴手中接过信函,但他看不懂繁体字,就直挠头。
“若是别人,我肯定不会去,依旧称病就成,但杨鹤这个人好像挺欣赏我,不能不给他面子。”王朴踌躇道:“毕竟我的婚事都是他张罗。”还有一个,若带兵之人显出胆小怯懦态,易引来兵卒们鄙夷,以后就不好带兵了。念及此,王朴总算了然,为何明末有许多大将都被文官骗来砍了,一而再再而三屡覆前车,并非这些将领愚笨不知凶险,实则是骑虎难下,怕引来手下鄙夷,就不得不硬充好汉。
“此一时彼一时。”李昌兴语重心长的劝言道:“主公当下危局,务必慎之又慎。”
“不至于,不至于。”王朴念叨着,他回忆后世史书上记载,貌似明末各个统帅袁崇焕,孙传庭,卢象升还有洪承畴,他们都杀过跋扈武将来立威,唯有这个杨鹤例外。
“当官的心眼多,猜不透的。”刘一山从前是个军户小民,生平历练于草芥,反而养成了很质朴的直觉。
“那这样,我带上那五套铝甲,万一有埋伏,穿着这套铝甲,刀枪不入,再用火铳开路,不难突围出来。”
“把骑兵都给带上,我们这里暂时用不着。”刘一山又道。
“胡说,断敌粮草怎能没有骑兵,我带一队骑兵就行了。”王朴顿否道。
“那么,给每人配双马,大人,你不能出事啊。”刘一山情真意切道,林昌兴在一旁看得愣了,这傻货今儿居然徒然开悟了。
王朴沉呤一会,便点了点头,也不推辞了,虽说杨鹤从前对他不错,史书上也没有把武将骗来砍了的劣迹,但是人心多变不能不防,于是他又故作洒脱的昂天长笑道:“皇太极十万大军都奈何不了我,哈哈哈,你们啊,屁大点事就大惊小怪。”其实王朴心里也有点怕,但小心思万万不能让人看出来,不然以后怎么带兵,怎么服众呢。
翌日,王朴带一百二十骑北上,刘一山和林昌兴送行,望远影婆娑,林昌兴终于按不住忍了一夜的心头刺,对身边刘一山忽问了一句:“你知道,穿御赐甲衣这件事很不妥吗。”
“知道,但是你不知道,我们这位大人根本不在乎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