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王二狗小妹王小玲大大咧咧相比,母亲就平和的多了,王二狗的母亲靠在门框上,静静的望着那在众人簇拥着回家的二狗,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
这么多年了,自从自己的儿子悄悄的离开了家,一去不复返。后来,传出了当土匪的消息,却再也不见人影。
后来偶尔也会给家里送点铜板,食物之类的东西,都是托人捎回来的,她就知道,干的是见不得光的事情,那流传的小道消息也是真的,她就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流泪。
想不到,这小子有出息了,有一天竟然可以光明正大的回来了,真是祖先有眼啊。
“娘。”王二狗走到母亲身前,郑重的磕了一个头,他哭了,这么些年,他暗暗在心里给自己鼓劲,要出人头地。
可穷人那有出人头地的可能,再说他一个没读过书的土匪,却又那看得清路在何方呢?只能是过一天算一天。
直到少寨主突然间就悟出了正道,带领他们开荒种地,读书认字,从那一天起,他就在自己的心里竖立了一个竞争的对手,那就是邻铺的兄弟,那个人精人精的癞痢头李四,暗暗的与他比认字,比进步。
后面来李四当班长了,这个他努力攀比的对手进步了,与他拉开了距离。
这怎么行,一个名字都改来改去的人,他打内心里看不起的李四喜,竟然就进步了。
他努力的探查李四喜的发光点,他要更努力的超过这个他既亲近又要好同时又是他打内心里不服气的睡在邻铺的兄弟。
终于,经过他的努力,他们俩人同时在这次军改中晋升为连长。
王二狗的娘扶起跪在地上的王二狗,流着眼泪说道:“孩啊,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他大娘,二狗哥回来了,二狗哥当官了。”石头挑着物品放到王二狗的家里,忙对二狗的娘报喜着。
“好,好,石头,快进屋坐。”二狗娘招呼着。
又对着那挑着担子的李四喜说道:“这是二娃的同事吧,快把东西放下,这二娃不懂事,怎么能让客人挑东西呢,快放下。”
“娘,你不用跟他客气的,他是我在书院读书的兄弟,睡在我隔壁床的,睡几年了。”王二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