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随心便是。
此刻,
得八鬼呼风相助,车马轻便,一日数十里。
又得八骨铺桥搭路,渡过泥浆,挣脱风雨之束缚。
最终还得蚕头法术,可呼离合风。
鲁达满心欢喜,大笑几声。
一件因果,三重收获。
此间旷野,果然甚乐!
……
已是七月底,正午的阳光毒辣无比,照得人睁不开眼睛。
山中野兽都在窝里乘凉躲藏,而在铺满碎石的官道上,却有一行车马缓缓而来,留下一长串清晰的车辙印。
远方已有村庄人烟,那镖头抹了抹额头汗水,这才转过身,略带恭敬的朝一辆马车拱手道,
“这两日多谢鲁大人照料,也不知大人在城中住址?我等送完镖,必定携重礼,登门拜访!”
“哦,就在内城洒金街,毗邻大靖河,从东往西数第七间,一进院落便是,你若要来,需早些,辰时两刻为宜。”
听到鲁达那一贯爽朗的笑声,镖头兀的沉默了下。
或许他本是客套的说说,也没打算鲁达会告知住址。
不是应该三推三请,再委婉拒绝的吗?
这汉子,果然非常人也!
镖头只能默默感慨两句,又跟张兴、转运使等人依次告别,然后检查镖车,准备先去不远处的村庄修整,补充物资。
“小书生,快跟上吧,顺利的话,过两日便能抵达渭州城了。”
镖头朝申福说了句。
申福取出竹制竹筒,喝了口水,接连点点头。
村庄外,蜿蜒着一条河流,沿河两岸连山皆深碧一色,在某处渡口,坐落着一舍驿站。
驿长早就带着一干驿卒在门口翘首等待。
镖头朝那边张望了眼,目光有些羡慕。
他们走南闯北的,除了家人,还有谁牵挂呢?
正想着。
镖头却突然听到身后有什么动静。
愕然回头,便见不知何时,张兴等几位千人敌的武夫,朝他们围了上来,手持利刃,弯弓搭箭,目光不善。
镖头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如纸,焦急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