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叶凡离开齐轻眉所在的囚室。
几乎是他刚刚消失,叶镇东就捧着一把瓜子,一边靠在栏杆上,一边嗑着瓜子开口:
“憋了那么多天,意气难平,现在找到人倾诉一番,心里是不是舒服多了?”
他看着齐轻眉漫不经心开口:“可惜给我侄子添堵了。”
“确实舒服多了,也痛快多了。”
齐轻眉俏脸多了一抹舒畅,随后看着叶镇东淡漠开口:
“比起你们的不置可否,叶凡的若有所思,让我感觉到了自己的价值。”
她眸子很是清亮:“起码他多少还是相信我这个敌人的。”
这些日子,她尽管咬牙扛住一切后果,可是面对一个接一个的坏消息,心里还是非常难受和愤怒。
她承受太多,收获太少。
只是她想要跟叶镇东他们说一说自己的无辜,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她所说。
因此叶凡的尝试相信,让齐轻眉心里怨气消散不少。
“你难道不知道,我们信或不信你说的话,一点意义都没有吗?”
叶镇东把瓜子壳揣入口袋:“唐飞能死而复生吗?草婆婆能从冰柜爬出来指出黑手吗?唐海龙你能从境外抓回来吗?”
“或者你拿出视频证明是唐飞引导你,而不是你唆使唐飞拖叶凡下水?”
“你什么都没有,一张嘴就想推翻明面证据?会不会太幼稚了一点?”
叶镇东懒洋洋开口:“再说了,大势已去,纠结真相没有意义了,也不会有人再重视。”
“这倒也是。”
齐轻眉幽幽一叹:“九大家这个层面,讲究的是大势,其余证据和真相倒已经不重要。”
她散去了不甘心的执念,拿起《资本论》靠回座椅,恢复了几分恬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