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将一根纤细的银针呈递上前,凛声道:“殿下的伤,皆因这根银针所致。此针深深刺入殿下心口,伤及心脏,回来时,针未拔出,尚能勉强支撑,但针一旦拔出,便会血流不止,神仙难救!”
看着太医手中的银针,惠帝老眼含泪,脸色坦白,唇角嗫喏不止。他记得很清楚,萧湛也是死在这样的银针之下。
“李桓!定是李桓那厮所为!他杀了我儿!杀了我儿!!”
惠帝悲愤交加,老泪纵横,恰在这时,内室也传来沈贵妃凄厉哀绝的哭嚎声。
听得此声,惠帝身子一晃,几欲摔倒。
萧正越两眼含泪地在一旁跪倒,满含自责道:“儿臣无能,未能救下三弟,请父皇责罚!”
惠帝两眼昏暗,无力摆了摆手,喃喃泣道:“起来吧,与你有何关系……”
……
赶路一日,眼看宁州已然不远,一队人马匆匆迎上了李桓一行人。
“郡主!”
“吕英?你不在城中驻守,怎么跑这来了?”
秦怡心中隐有不祥之感,急声问道。
“郡主!宁州出事了!”吕英来到近前急禀,“你刚刚离开宁州,军中突然出现哗变,好几名将领率部下连夜出营,归顺了朝廷!
还有今日,王府里突然冒出几个家贼,劫走了二公子!王妃亲自带人追赶,结果路上中了埋伏,也被抓走了!”
“什么!?”
秦怡听得脑壳一炸,军中哗变她倒不算意外,但府里出了家贼,还将王妃和刚满两岁的小公子劫走,这事属实令她猝不及防。
“定是尚武堂的奸细,长期在你府中潜伏!”李桓神情凝重,眉头紧锁。
不及多说,秦怡纵马扬鞭,向着宁州飞奔而去,其余人紧随其后。
日落西山,一行人回到宁州。
此时的宁州城里人心惶惶,一片肃杀之气。秦炫被定罪谋反的消息已然传回这里,城中军民皆是惊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