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儿静静地凝视着方不语，他正仔细地为自己穿上绣鞋。

手指轻轻拂过自己如凝脂般的双脚，那动作是如此温柔，仿佛在呵护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傻子…”，燕飞儿轻捻一抹拂面青丝，嘴角微扬，轻声呢喃。

这一声低语，宛如春风拂过嫩芽，细腻而轻柔。

方不语抬起头，脸上写满茫然：“燕前辈，你在说啥？”

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燕飞儿的脚上，并未听清她的话语。

“没什么……”，燕飞儿急忙别过头去，避开方不语的目光，心中有着一丝丝慌乱。

随后，她偷偷用余光瞥了一眼方不语，见他没有察觉，这才松了口气。

“燕前辈，好了。”，方不语帮燕飞儿穿好绣鞋后，站起身来。

“小贼，我们走。”

“燕前辈，我们是要去哪儿？是春……”

方不语话刚问到一半，就被燕飞儿玉手抓住自己的衣领，如拎起一只小猫咪般将他扔了出去。

“啊！”，方不语的呼喊在夜空中回荡。

“你这小贼，成天就惦记着春宵楼，我们要去的是兰陵州城外的那片寂静竹林。”，燕飞儿轻嗔道。

话音未落，她玉足轻点，身姿宛若西湖上翩翩起舞的白鹅，振翅高飞，向着天空翱翔而去。

被燕飞儿扔向空中的方不语，本以为自己会坠落。

然而，就在他惊慌失措之际，一股柔和的力量托住了他的身体，让他在天空之中，可以自由翱翔。

犹如鱼儿在水中自由穿梭一般，方不语好不自在。

“燕前辈，我终于可以飞了！”

他回头望着飘在身旁的燕飞儿，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这是方不语第一次在天空中体验飞翔的感觉，那感觉犹如羽化成仙，真是爽到极致！

虽然曾经与头儿一起御剑飞行，但始终借助武器之力，缺乏一种随心所欲、自由翱翔之感。

燕飞儿扭头瞟了一眼像孩子般快乐的方不语，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心中默念道：

“不就是在天上飞么？有什么可开心的？真是个呆呆的傻子……”

“燕前辈，你在傻笑什么？”

方不语脸上带着些许得意，扭头询问笑靥如花的燕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