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奈实在想不出应对之法,只急火攻心,一时喉头一甜,几要吐出血来。
然而与何婉静相斗的黑衣人却抱着襁褓突然倒地,顿时没了半点动静。
那持剑的黑衣人也是一愣,根本不信夫妇二人能敌得过他们,但只这一愣神的功夫,何婉静倏地飞出一只毒镖,立时扎中了他。
这黑衣人本可避过毒镖,无奈他自身几无内力,黑暗之中,又被同伴倒地所慑,是以他才轻易被这毒镖扎中,也立时瘫软下去。
这两个黑衣人暂时被拿下,但何婉静依旧担心还有强援在侧,忙拉起金思农就往外奔去。
金思农急道:“不要琨儿了么?”
何婉静只小声道:“别管了,跟我走吧!”
二人奔出药铺十几丈远,何婉静立时在树下捡起一个包袱,拿给金思农一看,这不是金琨是谁?不由得疑惑丛生,呆立当场。
何婉静拉着他继续奔到牛车旁,二人立马驾车跑得远了。
牛车向东行了近百里路,直至天明,那只老牛也奔得累了,根本不愿再向前行。
金思农只得跳下车来,又拉着这老牛,往一处森林中行去。
如此又行得三、四十里远,细看此处,实为一密林的深处,暗忖黑衣人定然不会追至这里,这才停下来歇息。
何婉静拿出布条给丈夫裹伤,见金思农满脸的疑惑不减,她这才“扑哧”一声笑道:“我知你一路都有疑惑,我这就说与你听。”
金思农嘟囔道:“你早该说了。”
何婉静缓缓道:“你所说的白大夫,我也略有耳闻。
“他在江湖之上名气不大,但也不小,周围村民都说他医德与医术俱佳。所以他一开口便要赶我们走,这其中定是另有隐情。”
金思农恍然道:“原来如此,有理有理!”
何婉静道:“当时我出言相激,说‘白大夫应是治不好我们的’,他随即‘哼’了一声,
“我立时什么都明白了,那屋内十有八九会有黑衣人埋伏。”
金思农不解道:“黑衣人何必那么麻烦,他们大可杀了白大夫,再埋伏在药铺之内,岂不是更好?”
何婉静嗔道:“你忘啦,杀大夫乃是江湖大忌,黑衣人也定是深谙此理。”
金思农恍然大悟:“对!我这一路心神紧张,竟把这节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