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叮嘱这二人,任何人都不可接近此处,若惊扰了半分,金思农恐难以救活。
火劲则独自留在房中为他疗伤渡气,屋外的金琨只目不稍瞬地盯着房门,殷切之情溢于言表。
冷墨燕看在眼里,疼在心中,她一把搂着金琨,只觉他浑身冰凉,显是惊吓过度所致,又吩咐董邦莠拿来两件衣裳给他披上。
一时辰过后,火劲终于出了房门,只见他满头大汗,衣衫上也冒着热气。
他面色凝重道:“墨燕,你我轮流给师弟渡气吧。”
冷墨燕果断说道:“我正有此意,你先休息,回头再换我。”说罢,急忙进了房门。
火劲则牵着金琨,不知如何安慰,只说了声:“琨儿……”
金琨道:“师父,不必说了,我心里早有准备。”
火劲深吸一口气,深感欣慰,柔声道:“如此甚好……甚好。”
如此又等了一个多时辰,当冷墨燕走出房门时,也一般地汗流浃背。
金琨见状,忙给她二位磕头道:“徒儿深感师父师娘的恩德!”
火劲二人均觉这新收的徒儿知恩有礼,心下甚感宽慰。
冷墨燕忙将他扶起,关切道:“要入夜了,还没用饭吧?快去伙房看看灶火还在没在,你赶紧吃一些,莫要入夜后饿得睡不着。”
金琨道:“师父师娘也没吃,我并不饿。”
冷墨燕皱眉道:“你这孩子……”
火劲抢白道:“便如此吧,不要耽了琨儿的一片孝心。”
说罢又再次进屋,正巧此时董邦莠拿来一些干粮,给几个人分吃了。
青原山的黑夜里寒风习习,偶能听得蛙鸣蝉噪,远处群峰的轮廓,全然融进了黑色的夜幕之中。
金琨显是站得累了,原地顿足不已,心中的那份焦急也是愈来愈抑制不住。
这次仅过了半个时辰,火劲终将房门打开,但见他面色煞白,汗珠点点,疲惫地道:“成啦,他醒了。”